我又多情,枉问天庭

峨冠博带的云,为谁不停

帐顶皓首穷经飞鸟尽

即使伤了半身,我也要

弹弓一样压住地层,用床足

钉紧不安分的地震,别再折腾

家狗远去后,阴影被拴在帷帐

它不安分的拉伸,扯痛我神经

滚!就连窗户

都拉长了脸门,铁青

谁的滴血,像无力关紧的笼头

嘀咕说,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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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药摇晃着,嘴唇

说离家不到,二十年

思念还浅,别以为是雅安人

被子作茧,缠得很紧

爱哭的枕巾,偷藏了泪痕

输液管全无血色,泣哑声音

四翼天使的吊扇,不再飞行

繁忙的工作,再撞不开我门

一个伤者,谁关注我的自白

该充电了,手机痴迷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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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芦山地震

累倒的人,比大熊猫还稀珍

楼群是另类树林

那个周六,摇床晃得过分

好多人没见到八点后的天明

痛苦和孤独,爬满屋顶

体温也四十出头了

心里还是,捂不化的坚冰

我想得满头大汗

这下没有谁烦我

终于可以修身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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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虚弱时,能逆转时光

看午后的艳阳

才是巨大的吊瓶

有条阳光的脐带

连上我的静脉

我却是满目金星

星星约等于你我的生辰

每一次盼望,就新增一粒

早纷繁了飞来飞去的家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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