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声枪响,白鸟家最正统的继承人彻底消失在这世间。

同时,白鸟家的争权也到此结束了。

华酌看着眉心一点红色印记,惨兮兮的倒在地上的年轻男人,眼中没有半点同情的情绪。

白鸟久江虽然不像白鸟秀明那样妄想对炎邦出手,妄想在炎邦的国土上分一杯羹。但是这个人平时靠着自己的身份为非作歹了这么久,如今只是一枪爆头也算是给他面子了。

华酌抬起眸子看向靳景澜。

一身黑衣的男人的精致的眉目冷峻,目光落在白鸟久江的身上,像是在看一具尸体。

哦,白鸟久江现在此刻就是一具尸体。

少年眯了眯眼睛,随后缓缓的开口道,“好了,回去准备一下吧。”

闻言,山田锥民对着华酌点了点头,然后带着人转身走了。

待到山田锥民离开之后,华酌和靳景澜对视一眼,前者率先抬起脚朝着之前白鸟秀明所在的病房走去。

虽然之前她在离开病房的时候,掏出了许久不用的莲钉,但是如今既然有时间,还是去确定一下白鸟秀明的死比较好。

靳景澜到底是了解华酌的,而且两人的思绪都差不多。

因此,在华酌给他眼神的时候,他便知道对方的意思了。这会儿华酌朝着病房走去,他自然也不会落下。

来到病房门口,伸手推开门。

华酌与靳景澜两人走到了病床面前,目光齐齐落在了躺在病床上的中年男人身上。

不过几天的时间不见,白鸟秀明已经苍老的差点让人都认不出来了。

“啧。没想到白鸟秀明竟然是这么死的。”华酌眯着狭长的桃花眸,言语中透露出了一丝讥诮。

想当初,白鸟秀明即便是站在他们炎邦的国土之上都显得格外高傲,然而就是这么一个高傲的男人,最后竟然是死在了病床上。

其实在之前被白鸟久江带进病房看到白鸟秀明的时候,华酌便已经知道,白鸟秀明这个以雷霆手段将白鸟家牢牢掌控在手中的男人,撑死还有两天的时间可活。

只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华酌还是下手了。

此刻,站在华酌身边的男人听到这话,嘴角勾起了一个细微的弧度,“作恶多端的人,大概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作恶多端?

陡然听到这么四个字,华酌不由得挑起了修长的眉,“我总觉得你这句话其实就是在影射我。”

其实仔细算一算,她从顾灼华的身上重生到华酌身上之后,干的‘坏事’好像也不少。只不过,要够上‘作恶多端’这四个字,还是差了一点的。

然而,靳景澜似乎没打算反驳自家媳妇儿的话,他只是看着她,然后嘴角的笑容的弧度变得更大了几分,他道,“那就是祸害遗千年。”

华酌:“……”像他男人这种双标,也真的是没谁了。

不过,也亏得他想得出来。

于是,华酌‘噗——’的一声便笑了。

她转过身,纤细的双手环住了靳景澜那精瘦的腰,轻笑一声道,“那你也要记得多做坏事。不然留我一个人可不行。”

闻言,靳景澜心下觉得好笑,他低沉的应了一声,然后垂眸将冰凉单薄的唇落在了华酌光洁的额头上。

“行,那我们夫妻俩就好好干坏事。”

“去,谁跟你是夫妻。”华酌毫不犹豫的翻了一个白眼。

没求婚,没钻戒,就夫妻啦?

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见到华酌微微仰着下巴鄙视他的表情,靳景澜的心顿时柔软成了一团。然后他便是毫不犹豫的伸出手揉了揉自家媳妇儿的脑袋,“未婚夫妻。”

说着,他自己倒先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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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华酌和靳景澜便回到了炎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