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根烟,许原撇了撇嘴,点着烟,烟雾缭绕。

“许原,有件事憋心里两天了,想问问你?”杨爽望着许原,眼神里有些许疑问。

“说!”

“以你以前的性格,鬼医这孙子要这么闹腾,估计你早拍死了,你啥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啦?”

许原一笑,猛的抽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

“既然现在混都市,那就要遵守都市的原则!人家白白给你两味罕见药草!不放点血行吗?这是都市!军队里那套拿到这来,并不适用!会让你变得像个异类被人排挤!不能融入到社会大染缸中,那样生活还有什么乐趣?”

许原笑容自在,杨爽却半懂不懂。

其实,杨爽就是个混都市的失败者。

“就说你小子鬼精,在哪都能混得好,以前在里面混的好,如今在都市依然游刃有余,有什么秘诀传授下呗?我没你那么幸运,撞得头破血流……”

杨爽若有所指,眼神稍稍有些灰暗。

“秘诀谈不上,关键是心态,不要总以为自己是强者就能随意拿捏这世界,任何一个世界都有它自己的游戏规则!例如鬼医这,他没有践踏我的底线,如果他过线,动动手指我就能碾死他,公安不行就消防,就这两行都不行军方可以吗?随便找个理由就能让他焦头烂额!没过底线想玩儿那我就陪他玩儿!我这次目的是以最省事的手段拿到天心草和玄阴花!”

杨爽望着许原,这刻的许原让他有些捉摸不透,一番简短话语,其实杨爽只是似懂非懂。

见杨爽一副纳闷的表情,许原笑得很开心。

“劳资刚刚装逼的,没看出来吗?”

“你……”杨霜一翻白眼。

杨爽虽不适应都市节奏,但真话假话还是听得出的,许原之前那番是肺腑之言,也很有道理,杨爽记在了心头。

“对了,噬魂蛊被钻心蛊吞了,变异成那样,我记得好像蛊毒没这么通神的效用吧?”

“我那便宜师傅年轻的时候有过一次奇遇,他练出来的蛊虫跟其他巫蛊师有很大不同,具体是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当年他那么看重我和吉木郎,都没将这当中的秘密告诉我们!”

许原点头,这才在理,蛊王那样老谋深算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将自己的秘密告诉别人?

“倒是鬼医这老小子给我连续挖坑!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

“鬼医这货是个鬼精,我那便宜师傅那么生猛都拿他没辙,他给你挖坑,肯定没好事,你也得防着点!按照准则办事是没错,可也得防止被人活埋……”

“你个狗日的,就不能盼老子点好?”许原狠狠给了杨爽一记卫生眼。

“你说咱们兄弟俩多长时间没一起干事儿了?”杨爽望着许原,笑得很阴险。

“就知道你闲不住,晚上带你去解解闷儿!”

说完许原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捻熄,扭头进入柳家别墅。

杨爽这一天呆在柳家可说是典型的显得蛋疼。

因为他是许原的兄弟,很自然老金和柳余天都将他看得很高,越是这样,杨爽就越是如坐针毡!

终于,天缓缓黑了下来。

月亮爬上树梢,星星冲大地眨眼睛,南丰那迷蒙的月色如同拢纱虚虚幻幻。

晚饭,柳寒烟也是在许原的喂食下吃得津津有味。

似乎这妞从来就没想过药膳也能有如此美味。

看这状态,许原都怀疑如果两人关系按照现在这样持续发展下去,迟早有天柳寒烟会变成一头小猪。

连哄带骗的将柳寒烟哄睡着,许原才下楼。

杨爽一早就精神奕奕的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眼里尽是即将嗜血的凌厉。

那状况,威猛的柳余天和老金两人只敢远远看着客厅中央那坐在沙发上,身材魁梧如同小山包一样的男人。

心疼许原,老金丢了一串钥匙。

许原从柳家别墅车库中将老金寻常时候用来买菜的奔驰开了出来,缓缓消失在柳家别墅外的黑暗中。

江南省城,金陵路微吧。

华帅在省城中除帝王居之外吸金最强大的一个盘子。

威猛魁梧的西装男守护在金陵路微吧门口。

停车场里停着各式各样的豪车。

许原开来的那辆奔驰在其他豪车映衬下显得有些寒酸。

从车上下来的许原叼着烟,领着杨爽缓缓往微吧方向走去。

金陵路微吧会员制,并不对普通客人开放。

所以两人刚到门口,就被那一群看门西装男拦了下来。

“请柬!”

一名西装男面无表情说道,眼神里有浓重的戏谑。

此刻的许原和杨爽,一人穿着土鳖,一人比乞丐好不了几分钱。活脱脱就是两个市井混迹的无赖。

今天是省城几位大纨绔为王家少爷王旭接风的party,前来的客人非富即贵,每人都有请柬。

显然许原和杨爽并不属于被邀请之列。

这几位看门小弟觉得提醒一声需要请柬已经是给面子了,要不是今天几位大纨绔办事儿,领头西装男将两人打出去的心都有。

“什么请柬?老子去哪儿都是平趟,从不需要什么请柬!”

杨爽双手环胸,含笑望着那个在他面前装逼的家伙,门清的扮演敲门砖的角色,脸上挂着笑就走了上去。

他对这戏份无比熟悉,信手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