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亚状况其实根本没看上去那么吓人!”程帆微笑。

柳寒烟骂人的心都有,又不是问你的,学长啊学长你插什么嘴?

许原则嘴角轻轻抽动。

“为毛?”很配合的许原问了句。

程帆在侧方角度鄙夷望了眼许原,虽不是他想象的那个对象询问,但毕竟依然可以让他将这话题继续下去,也可以趁机在柳寒烟面前秀秀自己的渊博知识,想到这,程帆对许原那粗俗的毛字忍了!

“因为巴罗叛军根本不足为惧,从军事角度上来说,比亚地处非洲沙漠,哈坎城根本无险可守,据我了解,巴罗叛军在之前只是比亚境内的一个三流叛军而已,别说同政府军相比,连那些二流军阀都比不上!却在短短时间内成为了能同政府谈判的大军阀?为什么?”

程帆脸上带着笑意,一副了如指掌的模样。

许原懒得再配合了,这货的观点跟那些网络上所谓的军事评论员有个毛区别?

巴罗是怎样崛起的,还有人比许原更清楚?

之前配合程帆,许原只是因为想逃过柳寒烟的询问,这会儿,程帆已经开始说了,他不搭腔程帆也得说下去,否则就丢人丢到姥姥家。

所以许原这次根本懒得理他,将脸侧向一旁。

柳寒烟却心不在焉,不知在想啥。

被程帆抢了原本她丢给许原的问题,柳寒烟很无奈!

所以,程帆这回停顿卖关子的结果尴尬无比!

眨眼他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了。

这为什么三个字明显是问给许原和柳寒烟的,这会儿却没人搭茬!

心中暗骂许原麻各痹的程帆,没人搭茬也得接下去。

“因为政府军需要一个这样的对手,否则政府军就会毫无危机,没危机,他们又怎么能从背后的金主那要来源源不断的军火和金钱呢?所以,这什么巴罗叛军根本就是一群政府军人扮演,你看吧!不出半年,这巴罗叛军就会被政府军消灭,然后又会有新的叛军出现,非洲那些并没多少主权的国家,一向都这么弄!”

见程帆热情洋溢说完,柳寒烟觉得自己一点表示没有似乎不礼貌,便清清淡淡的应了声:“哦!”

面对柳寒烟这回应,程帆如被打脸。柳寒烟脸上那明显的心不在焉,清晰的敷衍,让他忍不住想问会不会聊天?

听完程帆那番屁话,许原本不在意,但最后的推断实在荒谬,许原忍不住扑哧一声。

这一声嗤笑,如一记炸弹让程帆爆了,不过这货城府极深,不想给柳寒烟留下任何不好印象。强忍着怒意,语气僵硬冰冷的问道:“你笑什么?”

“这位学长帅哥我不是笑你,而是我忽然想起一个这次外出经历里发生的笑话!”

柳寒烟刚刚还在郁闷怎么套话,一听许原要说他这次经历里的笑话,觉得肯定能找到蛛丝马迹,顿时眼珠亮了,略带激动的望着许原:“什么笑话?”

程帆差点没直接将车停下痛哭一场。

哪有这样的?

这不明显的区别待遇吗?

看着柳寒烟那张比过去学生时代更为妖孽出尘的脸颊,程帆告诫自己冷静、隐忍!一定不能给柳寒烟留下坏印象。

“我这次出了趟国,同行有个哥们很喜欢装逼。到了当地,对方热情把咱们接到一个饭馆设宴款待。中途这哥们和几个外国人吃饭聊天时渴了,拿起桌边的小瓶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喝完后,他笑了笑道:‘这是洋酒吧,真够味,有种淡淡的香味,唇齿留香,能告诉我这种酒的名字么?’外国人嘀嘀咕咕的说了半天。哥们对翻译问道:‘他说什么?’翻译有些为难的翻译道:‘他们问你干嘛要喝桌上的洗手液。’”

程帆脸色铁青,特码的,这是在说劳资不懂装懂吗?你特娘的哦!你知道个屁政治!你知道个毛局势!要不是美人在前,劳资大耳刮子抽死你!

柳寒烟则有些失望,然后细细琢磨这笑话中的意味,这不在说他学长不懂装懂吗?也就是说,他的意思是学长分析的比亚局势不对?

那是不是可以从侧面证明比亚的事或许真的跟他有关呢?不然他为什么这么清楚?

许原没注意柳寒烟的表情,只是望着开车的程帆。

见程帆脸色铁青许原笑意更甚。一票眼后面的柳寒烟,发现柳寒烟望着他的眼神有抓住了小辫子的得意。脑子一转,许原就明白了。

特码的,嘴贱啊!

这白痴装逼你就让他装呗?

你这么一含沙射影,岂不是从侧面证明你比他更了解比亚局势?

这妖孽的柳寒烟,脑子怎么长得?这也能剥茧抽丝?

不行,哥打死都不能认!你妹哦!

一个半小时后,车子平稳到了南丰柳家别墅。

程帆笑盈盈下车准备去里面喝杯茶,心想着没功劳自己也有苦劳,能到柳寒烟家里,就能见到柳寒烟家长,岂不是……

越想,程帆就越想入非非。

最后下车的许原顺手将车门边一个黄色档案袋取下,同时拿出先前他欣赏程帆新车时,储物盒里看到的A4打印纸,刷刷刷写了两字塞进档案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