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驰!”英子煞不甘心,想追上去,却被一道健壮的身影挡住了路,战凛冷漠的脸出现在英子煞的眼前,“我有话要跟你。”

英子煞瞥了一眼站在战凛旁边的郁梓,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想起战狱对英薇的态度,气便不打一处来,当即也撞道:“我不想听你话,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脸带着这个男人出现在我们面前……唔!”

“子煞!”英薇见战凛出手打英子煞,又气又恨地瞪着战凛。

郁梓拽住战凛,“别打了……”怎么英子煞也同样是战凛的亲生儿子。

却不料郁梓的好心没能得到好报,本来就憋了一肚子气的英子煞朝郁梓吼道:“不用你假惺惺!”

战凛闻言青筋暴起,不忍令郁梓更加难过,他冷哼了一声,带着郁梓跟着战狱的背影离去。

英子煞双手一挥,主台上的玻璃杯全部砸到了没有铺上地毯的大理瓷砖上,噼里啪啦地响起一片嘈杂的声音,看着周围人一脸看笑话的表情,英子煞怒吼道:“看什么看?关你们什么事?滚!都他妈的滚!”

在英子煞的一声令下,家族的人立刻将过来参加生日宴会的客人都赶了出去,一下子偌大的宴会厅里,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几个人。

“子煞,没事了,你别吓母亲。”英薇从背后抱住了英子煞。

时间过得真快,时候,英薇不用展开双臂,就能轻而易举地将两个一模一样的婴儿搂抱入怀,可如今,只是抱着英子煞一个人,就必须要展开双臂了。

英子煞握住了英薇扣在自己腰间的手,“对不起,母亲,我没想过会变成这样。”

满嘴的苦涩难言,英子煞低垂着眉眼,“原本,这是送给您的生日礼物,也是一份惊喜,但...呵呵,我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不是在两个环境下共同成长、有着与对方完全不同立场的两个人,又哪里能做什么兄弟...”

“子煞,如果母亲知道你们会打起来,母亲宁愿永远也没有亲眼见过他,子煞,你记住,在你和他之间,母亲永远会选择你,不要难过。”纵使英薇自己也很难过,但她依旧安慰着英子煞。

英子煞垂下头,“母亲,我需要冷静一下。”

“好,脸上和身上的伤口记得找医生给你处理一下。”英薇看着英子煞带伤的脸庞,心疼地道。

英子煞头,“知道了。”随后收起枪,脸色阴沉地离开了宴会厅……

战狱带着晕倒的喻驰到了伦敦最大的医院,出动所有关系,弄到了最好的医生给喻驰查看病情,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身体虽然有些之前受到重创的后遗症,但并无大碍,初步猜测是因为受到过大的刺激一下子情绪不稳导致晕倒。

“病人身体并无大碍,但情绪有些不稳,这种时候尽量少刺激他。”医生如是嘱咐完战狱后,离开了雪白的病房。

战狱贪恋地看着喻驰熟睡的模样,握着他纤细的手腕,心中早已念了无数次他的名字,喻驰晕倒前的话令战狱心颤不已,问出自己是谁的那句话的时候,喻驰该是多么迷茫、无助,卡在他们两兄弟之间。

“没事了,喻驰,你又回来了,回到我的身边了。”战狱低声喃着,爬到了宽敞的病床上,掀开被子躺进了被窝中,将喻驰紧紧地抱在怀里,感受着他的呼吸,享受地闭上了眼睛。

没过多久,战狱就做起了恐怖的噩梦,他一次又一次地梦见喻驰在火海中跌下了悬崖,甚至在梦中有许多次他距离喻驰十分近,却始终不是差了那么一步就是没有握住喻驰的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喻驰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喻驰、喻驰...喻驰!不,不要!”战狱在恐惧中醒来,对上喻驰像被露水洗涤过的清澈双眸,蓦然一怔,随即下意识地将他抱得更紧,勒得喻驰骨头都疼了,喻驰微微皱眉,不安地挣扎了起来。

喻驰比战狱早醒来,醒过来后发现自己又在医院的病房中,而抱着他的人却不是英子煞,而是那个害他心痛难过的男人。

男人的五官比英子煞更深刻,薄薄的双唇紧抿着,即使是在熟睡中,也依旧皱着眉头,带着一股野兽般的警觉意味。

喻驰看了很久,一时间推开也不是,不推也不是,正犹豫间却又听到了从男人嘴里吐出的自己的名字,而后便是战狱因为噩梦而清醒了过来。

战狱见喻驰在自己怀里挣扎,既不舍得放开,又怕伤了他,只好低头央求道:“喻驰,不要挣扎好不好?我什么也不会做的,我只是想像从前一样抱着你,看着你,你不要走,听听我话好吗?”

战狱的哀求令喻驰心一酸,怔忡间已经失去了挣扎的最佳时机,手和脚都被战狱有技巧地压制住,再想溜掉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喻驰走不了,只好躺在床上听战狱话,战狱的思维很乱,想到什么什么,所以出来的话并不动听,喻驰刚开始听不懂,后来才渐渐明白,战狱是在告诉他自己消失的这两年多来,他有多想念他,想念到绝望想死,但又抱着一丝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