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战狱和英子煞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和战狱聊聊关于英氏家族的事情,随后问管家道:“母亲睡着了吗?”

“已经睡下了。”管家头道。

英子煞转头对战狱道,“你跟我过来,有一样东西想给你看看。”

战狱无声地站起来,跟在英子煞的身后,进了英薇的房间。

英薇的房间十分宽敞,英薇在里间睡觉,外面十分宽敞,英子煞在战狱的面前缓缓地拉开那张黑色的布,栩栩如生的素描画呈现在战狱的眼前,就算是向来冷情的战狱,在这一刻,也有些动容。

两个一模一样的孩子,连眉眼处都绘画得那般仔细,从婴儿,到少年时代,每一个镜头是好像真的一样。

英子煞抚摸着那幅长长的画,“我也是在看了这幅画后,才懂母亲的心,也不是她想离开你的,虽然当初是他们之间的协议,但我希望你能原谅她。”

“你都能原谅,我也没有什么好不原谅的。”战狱淡淡地道。

英子煞轻笑,伸出拳头,战狱会意地用拳头与他的拳头在空中相撞,之前的打架、吵架、争执,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了,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才是彼此真正的兄弟。

“谢谢,之前我替喻驰不值,所以做了你们之间的阻碍,对不起。”英子煞向来有错就认,并且态度良好。

战狱低下头,“你救了他,他没有死,这就比一切都值,何况,这都是我自作自受。”

战狱想起从前的一切,叹道:“你知道我从前是怎么伤害他的吗?每次到最后的关头,我都没有选择相信他,我误会他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实际上他是和我...我害他被青爷抓走折磨,最后还没有来得及救下他,他为了我,数不清出生入死的次数,我当时却连一句信任他的话都没有出口!”

英子煞握紧了双拳,曾经他也替喻驰不值,但是...“那些都过去了。”英子煞轻声道。

“是啊,都过去了,喻驰都忘记了,其实如果他记不起来,也好,重要的是他爱我。”战狱的脸上浮起一丝笑容,令英子煞有些羡慕,有人爱,似乎感觉很不错呢!

——“子煞,我、我喜欢你。”

童莫在滑雪场的话突然在英子煞的耳边响起,第一次,英子煞对自己坚持自由的定义产生了怀疑。

“你也早儿找到一个这样的人吧!”战狱拍了拍英子煞的肩膀,离开了英氏的别墅。

而手机处于关机状态的童莫,此时对于所有人来,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昨天半夜,童莫接到了一个陌生的来电,虽然没有任何备注,但是那串电话号码已经像烙印般刻在了童莫的脑海里,尽管这串号码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他的手机上了。

那是他爸爸的电话号码,自从童莫的父母离异后,他们双方都没有再主动联系过童莫,而童莫似乎也早就习惯了,知道父母安好,都过上了各自想要的生活后,他也没有不知趣地去打扰他们。

可童莫万万没想到,爸爸打来的这个电话,对于他来竟然是个噩耗。

那个女人...将他带到这个世界上的女人,死了。

其实并不意外不是吗?早在那个女人自甘堕落跟了另一个男人后,不仅学上了抽烟,还染上了毒瘾,不管他怎么劝,他们最后还是离了婚,童莫记得,当时爸爸就曾断言过,那个女人跟了这样的人,到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结果,真的死了。

而且那个在那个女人死的时候,那个男人还在醉生梦死中,还是一个陌生人报的警。

童莫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去看看她,在他的记忆中,父母从来没有和谐相处过,妈妈总是指责爸爸让她怀了孕,不得不出嫁,而爸爸总是妈妈不懂体谅他,每次他们吵架,童莫总会无声地回到房里,摆弄自己的相机。

时候,童莫是恨他们的,恨他们没有给自己一个幸福的童年,恨他们为什么维持了那段失败的婚姻那么久,所以在十六岁那年,他们宣布要离婚的时候,童莫终于感觉松了一口气。

他终于自由了,终于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终于可以搬离那个压抑的家,不用再面对那总是不断争吵的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