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躺一会儿,我去给你放一盆水,你一会好好泡一下。”

“不急,就坐一会儿,陪我话。”曹仲谋感觉到自己乱七八糟的家事给罗朝英造成了困扰,有心给她一些补偿。不过公司的家,她都可以当一大半,他们两个人虽然是生意人,但是对金钱却都不是特别在乎,除了当初在房地产公司扩大的时候,曹仲谋给了她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这些年,她从来没有在金钱上有过任何要求。他们两个人都是那种不热爱金钱,只是利用财富证明自己价值的人。

罗朝英起身泡了一杯浓茶,又坐了回来,曹仲谋也坐起了身子,靠在了床头。“烟呢,帮我拿过来。”

“喝了酒,就少抽一烟,你要是忍不住,我帮你一根雪茄。书上,雪茄不用吸进肺里,对身体的伤害也少一。”

“书上的也不一定全是正确的,要是都按书上的做,我们恐怕都活不下去了。默的工作确定好了吗?!”

“嗯……”罗朝英帮他拿出了一包烟,帮他燃了一根,递给了他。“有学东照顾他,他的工作也不用我们操心,就是他那性格,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我早就过,让他到我公司来上班,你却不叫我提。你还别,我还就欣赏他这种性格,虽然有些偏激,却有理智,毅力和品格都不错,是个成功人士的坯子。洛克菲勒不就写了一本书,《只有偏执狂才能成功》,我觉得他的性格就有成功的可能。”

“你就别夸他了,中油那样的企业,那个不是夹着尾巴做人,他进去后,不知道要吃多少亏呢!”

“所以我始终认为,他不应该进入中油工作,真正适合他生存的地方,应该是我们这种私营企业,不管是纺织公司还是房地产公司,只要他愿意来,我可以立即给个中层职位给他。反正你这里还有一部分股份,以后不还是留给他?!”

罗朝英嘴硬着道:“那要看我心情,他要是还这样气我,以后我把股份都给菠萝也不给他。”

曹仲谋笑了起来,“你啊……你知道默这一随了谁?建国那个人比较圆滑,他这性格我看就是随了你的多。”

“我可没有他那么不可理喻,这都快七年了,他硬是不跟建国一句话,有时候想想,我还挺佩服他的。”

“这话当着建国可别,亲生儿子七年不理他,他心里不知道多难受呢!要不是因为这个,他会把现在的闺女起名叫陈沫?默还是年轻,等他当了爸爸,他就知道当一个爸爸的难了。他跟国油的黎处长家的姑娘处的怎么样了?!”

“看起来处的还好,可是我又听那姑娘要去法国留学,谁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他三天两头就往柔嘉坟上跑,搁谁谁心里也有根刺啊!”

“这也明他重情义,这样的孩子,现在可难得啊!要不是曹郁比他大两岁,我当初可是想撮合他们两个人的。这两天比较忙,等8号,刚好是星期六,你把他约过来,我请他吃个饭,也算是庆祝他正式踏入社会了。”

“家里这个样,就不要他来家里了,到时候我在酒店安排一桌就好了。”

“也行,到时候顺便把老爷子,建军一家,学东一家都叫上,好好热闹一下。”

夜已深,可是在千里之外的古城汉江市,陈建国一家却刚刚送走最后一班访客。陈建国躺在沙发上,六岁的陈沫光着脚丫,扶着沙发背,在他的腰上踩着,让陈建国不时发出一阵阵舒爽的喘息声。

他偷偷用手指在陈沫的脚丫脚心里划了一下,陈沫就娇笑着坐在了他身上。“爸爸,你坏坏,你明明知道沫最怕痒了,我不依……我不依……”

陈建国被她的娇嗔撒娇弄的心都融化了,呵呵笑道:“好,好,是爸爸的错,爸爸赔你一根雪糕怎么样?!”

“真的?!”她偷偷看了一眼在厨房清洗杯子的妈妈一眼,低声道:“一会要是妈妈我怎么办?!”

“我去帮你拿,爸爸不怕你妈妈。”

陈沫兴奋地扑上来,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我就知道,爸爸是最好的了。”她跳下了沙发,帮陈建国摆好了拖鞋,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充满企盼地盯着他。

陈建国在她脸上拧了一把笑道:“爸爸话算话!”

家里就三个人,陈建国的动作吸引到了荣静的注意,看到陈建国拿了一根雪糕,忍不住道:“快睡觉了,你还给她吃雪糕,她今天已经吃了都有七八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