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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汉,你妈呢?”

“她去胡同口给我奶奶拿药去了,默哥,进来坐。”

乌汉家也是胡同里的老住户,在离陈默家不远处的一处大杂院里,有两间房,还搭了一个屋当厨房。他们虽然没有产权,但是这两间房也被国家默许成了他们家的,在三环以内,只要是胡同里,大杂院里,这样的情况很多,属于是历史原因留下来的问题。

陈默他们原本不想进去,但是想到了乌汉有些敏感的心,迟疑了一下,拽着黎珊进了屋。房屋内的格局很,里面一间房是他妈跟他奶奶睡的,外面这间房被从中间隔开,后面一半是乌汉的卧室,外面半间,既是客厅也是餐厅。

胡大妈是个勤快人,屋里虽然简陋,但是干干净净的,也没有异味。这对于家里有个瘫痪在床的瞎眼老太太病人来,真的是很难得。

乌汉要去倒水,陈默连忙叫住了他。“不用忙活了,我过来就是想跟你妈一声,一会儿不要她去买菜了。今天家里有朋友过来,中午可能有两桌客人,我跟你黎珊姐去买菜,一会儿正也回来,你中午也过来吃饭。你奶奶在醒着吗?”

里面传来了一个虚弱的声音。“是默吗?快屋里来,唉哟,你乌立罕奶奶不中用了,想再看看你也看不到了。”

进到里屋,由于乌立罕奶奶瘫痪在床,免不了有些药味,以及那种腐朽的气息。虽然尿盆被端出去倒了,但是隐隐约约还是有一股尿骚味。陈默装作没有感觉,坐在了她的床边,让她拉住了自己的手。

“奶奶,我这样子没大变样,还是时候那模样。您老最近身体还好?”

“从中风了一次,这都半身不遂了,眼睛又瞎了,还好个啥哟!要不是想看着乌汉长大成材,我早就一把安眠药一了百了了,省的拖着这个身子,让他妈过不了一个安省日子。”

“您老千万别这么,以后的好日子还长着呢,您就等着享乌汉的福气吧。”

看着一身光鲜的黎珊总是忍不住不自觉地捂着自己的鼻子,乌汉的脸上也是一阵赧然,总觉得她跟自己家里这破旧的环境格格不入。“默哥,到外边坐,我给您倒水。”

“不了,我还要去市场买菜,一会儿到西侧胡同口还要在三湘馆订几个硬菜。今天怎么没把你奶奶放轮椅上,带她出去逛逛?”

“孩子难得休息一天,昨天都出去了,今个就让他好好休息休息。乌汉,你把我的收音机拿过来,让我自个待着,你也跟你默哥去市场,你身强力壮的,帮他提重的。”

陈默笑道:“我这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还用乌汉帮忙?就是买了重的,市场门口的三轮,几块钱也送家来了,还是让乌汉陪陪您老。”

陪着老太太又唠了几句,陈默才从屋里出来,一出来,也忍不住深呼吸了一口气。“一会儿正过来了,我让他过来叫你,可不许给我不去。”

乌汉低着头,了。“我去。”

“这才对。我走了。”

沿着胡同向西走,陈默他们两个人一边闲逛,一边跟熟人打着招呼。西侧这边,这几年逐渐商业化了,饭馆,旅馆,开了一家又一家。东侧那边都还是老街坊,西侧这边路上走的人大多就不认识了。

在胡同口的三湘馆订了几个硬菜,他们又顺着东四大街向南走,隔了三条胡同,就是这一片最大的菜市场。

黎珊早上不愿意吃面,这会儿买了一个蛋糕,一盒酸奶。让陈默帮她拿着酸奶,吃几口,凑过来在他手上喝一口奶。“你们这胡同简直比我们大院里还热闹,一早上就跟几十个人打招呼,真是累的慌。”

“你们大院里除了攀比还有什么,哪有我们这胡同有人情味?你别看那些老头老太太一个个焉不溜丢的,心肠都热着呢。你们大院里经常还有人家被盗,可是我们胡同,这几年从来没有听过谁家被盗。”

“那是因为派出所就在你们胡同。”

“得了吧,我告诉你,全是这帮老头老太太在盯着。他们那眼睛可毒的很,随便一个人,他们就知道是旅游逛胡同的,还是别有用心的。胡同周围,只要进来一个陌生人,就有几十上百双眼睛盯着,除非离开了,他们才解除警报。”

“那我也觉得你没有必要跟他们瞎贫,太跌份儿了。”

陈默不悦地瞪了她一眼,“还跌份儿?跌了谁的份儿?!我刚才都想你了,进了乌汉家,你捂什么鼻子,那一会儿功夫就忍不住吗?你让乌汉心里怎么想?!”

“难闻我捂一下鼻子又怎么了?!我觉得你有题大做了。对乌汉,我还不是关照,对胡大妈,我不也尊着,敬着,又没有瞧不起他们,你这样表达的,我都成了一个什么人了?”

“我们别为这个争吵,你自己好好想想,自己有时候是不是有大姐作风?有脱离人民群众的阵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