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一声声的,在耳畔回响着。

她的模样,一颦一笑,也恍惚在这一刻重演,在他的眼前,脑海中来回交替穿梭,让他都快要无法分辨清楚,到底哪一个表情,才是她最真实的样子。

他只记得,那初遇的一眼,那再遇的挑衅,那三见的娇俏……那生气时炸毛的恼怒娇憨,那任性妄为时的女王傲娇,那在聚光灯下的优雅矜贵,那算计人时狐狸般的狡黠阴险,以及独属于他所有的温柔与风情潋滟……

可这些,这些,都是回忆了吗?

不,不会的!

他不相信她就这样离她而去的!

她曾笑着戏言,说自己是祸害,标标准准的祸害。而那祸害都是遗千年的主儿,她是绝对不会那么早的离开的!她还曾傲娇张扬的,对他发出挑衅的宣言,回应他为她戴上婚戒时的承诺。

她说:“给我戴上这个,你就别想有机会丢下我了。我会抓住你,缠着你,这一生,你都别想有机会将我抛开。你的妻子,只能是我,换了别人,我会诅咒她一生不幸,你永生不举的!你,要想清楚了!”

……

呼!

咻——

风声滚过浓烟。

陆琰听不见周围人再说什么,也好似感觉不到旁人的动作。

他就那样,保持着一个僵立的姿势,蹲跪在原地。眦目欲裂的看着眼前那已然成为废墟的地域,耳边却渐渐传来一道细微的抽泣。

是她吗?

是她在哭吗?

她在叫他去救她?

她在埋怨他没有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