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襄习惯性地拨了拨自己的短发,难得娇羞,哼道:“我干嘛要在他爷爷面前好好表现。”

程老太太和程太太对视一眼,笑,也不多说。

这时,莫清鹤的车子已经在他们身旁停了下来。

司机打开车门,莫清鹤刚被下属安顿在轮椅上,程老太太便拉着程青襄的手过去:“襄儿,快跟你莫爷爷打招呼。”

程青襄微红着脸微微一弯腰:“莫爷爷好,我是程青襄,您以后叫我襄儿就可以了。”

莫清鹤点点头,威严不减又表亲和:“大家别在门口站着了,走,一起进去。”

于是,一行人在莫清鹤的引领下,走进庭院。

所有人已到齐,莫清鹤身边的温云杰为了确保安全,吩咐人将大铁门关了。

……

别墅里。

莫寒宵去楼上换完衣服出来,刚走到楼梯口,一眼就看见了孤零零地坐在客厅里的虞玑。

而虞玑视线一晃,也立刻就看到了莫寒宵。

她心一慌,面如火烧地站起身,本想立刻跟他解释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可是两人距离太远,说了他也不一定能清楚。于是她就那么局促不安地站着。

莫寒宵收回视线,缓慢又慵懒地走下楼梯,最后却没有走到虞玑面前,而是停在了一楼楼梯口。

虞玑只好走过去,在距离他十步之外的地方停下来,足够他能听清自己的声音:“我今晚不是故意出现在这里的,是我姐…是我一个朋友错发了一个地址给我,我才赶过来的,我没想到会遇见你。”

“哦?”莫寒宵拉长尾音,凤眸微眯,眉眼间铺陈着似笑非笑,眸深如海让人看不到真心。

他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将虞玑所有的解释衬得苍白而滑稽。

但虞玑捏着手指,硬着头皮继续解释:“还有刚才,我原本已经离开了,可是有车子故意堵住了我的去路,然后我被威胁,就被带……”

说到后面,虞玑有点说不下去了,胸腔里那股子不知道是难堪还是屈辱的情绪越发地扩散弥漫。

她吸了吸鼻子,低下头:“该解释的我都解释了,信不信由你。我听许重渊说,你家里等会儿要来客人,你让人带我从后门离开吧,不然破坏了你的……好事。”

莫寒宵正准备说话,莫嵘不知道突然从哪里钻出来,手里夹着根燃着的雪茄,缓缓靠近:“哟,小宵,你这别墅里哪儿来的这么个娇嫩水灵的小姑娘?玩儿金屋藏娇?”

在莫嵘出声的那一刻,虞玑下意识地就要躲到莫寒宵身后,可旋即意识到这样无异于掩耳盗铃,于是挺了挺胸,眼睛眨也不眨地说谎:“您误会了,我是他们家佣人的女儿,今天只不过是过来帮忙的。”

她一本正经撒谎的时候,无意识地挺直脊背。莫寒宵睨了她一眼,不由勾唇轻笑。

莫嵘也笑,含着根雪茄在沙发上敲了个二郎腿坐下:“哪个佣人能生出这么漂亮的小姑娘?”

虞玑攥紧指尖,没再让莫嵘说下去,转向莫寒宵,九十度鞠躬、恭敬至极:“大公子,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