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低着头凝视街道,似乎心情也不好,照出一片苍白的色调。

李东商靠在车边,公交车一班一班走过,下车的人越来越稀少,晚上九点半,最后一班车离开,他扔了烟微微低头,半边脸藏在暗处,透着些黯然。

他坐上车慢慢向前开去,他已经在这找了四天了,每晚都会在这等着公交车,期盼能再见到那道背影,期盼能有奇迹,却一次次失望而归。

车子开过街口,他随意望去,不远处一条纤细的背影似曾相识,他猛踩油门追上去,前面却堵了起来,那背影越走越远,往右一拐,消失了!

他急了,弃了车追过去,那是个住宅区,他走进大门,前后找了几圈都没有找到,其实找到了也未必是,这事上,哪有那么多奇迹。

他找了条长椅坐下,抽了根烟点然,侧着身,模样透着颓废,旁边似乎有个人坐在长椅的另一侧,他没有回头,掸了下烟灰准备离开。

“嗯,我东西收拾好了,正准备赶回去,晚班的飞机,不用送了,拍卖的事谢谢你。”

那人说完起身准备离开,突然手腕被死死握住,她讶然回头,猛地睁大眼睛——

李东商指间的烟掉落在地上,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苏温很快恢复镇定,笑了笑,柔声说:“东商,你怎么在这?”

“……”

李东商猛地将她扛起来,大步往前走去,脚下步伐迈得飞快,苏温吓了一跳,咬了下嘴唇,哀求他说:“东商,你先放我下来,我东西还没拿。”

李东商像是没听到一样,扛着她上了车,车门落了锁,他按着她的肩,眼睛瞪大,死死盯着她,苏温有些害怕,缩起身子往一旁退去。

李东商直盯住她看了十分钟,突然开车往前走,右拐进了小区,苏温的行李箱还在,他下去取行李箱,却还要将她锁在车里。

车子一路狂奔回去开进大门内,李东商将她拽下来,又要扛她进屋,苏温连忙往后躲去,小声求他:“别这样东商,我不走,我跟你进屋。”

李东商不顾她的哀求,直接扛她进屋,江秋兰还等在客厅,看到这情景惊得手里茶杯都掉落在地。

“妈……”

苏温扭头向她求救,江秋兰嘴唇哆嗦了下,几步奔过去,抬起她的脸仔仔细细地看了个清楚。

“妈,让他把我放下。”

苏温拽着她的手,声音透着哭腔。

李东商扛着她上楼,江秋兰眼神涣散,手在半空中胡乱挥动,按在杨嫂手臂上,胸腔起伏,颤声问道:“阿青,是温温,我、我没看错吗?是温温……”

“没看过,是温温!”

杨嫂又惊又喜,江秋兰抬手捂住胸口,忙扶着沙发坐下,深深吸了几口气,突然抬手捂住脸埋在膝上,先是小声哭泣,然后又开心地笑起来。

她忙要奔上楼,走到一半又折回来,杨嫂不解问她:“夫人,怎么不上去?”

“东商现在一定很忙,我还是别去打扰了。”

杨嫂掩口笑起,挽着她坐下,也湿了眼眶,“总算老天有眼,不枉少爷这几年这样辛苦。”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江秋兰双手合十,感谢上苍,然后嘱咐道:“阿青,今晚要看好门,千万别再让她跑了,从今天起,我们必须有一个在家看着她。”

“是是是!”

苏温贴着门板,忍不住想要逃。

李东商双手撑着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苏温被吓到了,不停往后缩,背贴着冰凉的门板,无处可逃。

“东商,唔——”

他猛地压下,狠狠封住她的嘴唇,疯狂地吮吸啮咬,力道凶狠,苏温疼得哆嗦起来,却又说不出话来,他抬手捏着她的衣摆用力一扯。

一阵撕裂声响起来,短袖薄衬被生生撕开来,被他扯下扔到一旁,棉麻长裙被扯下踩在脚下,内衣被剥落,她一身雪白贴着门板。

“东商,别这样!”

苏温害怕求饶,他托着她的臀举起按贴在门板上,将她纤长的腿缠上腰间,苏温羞红了脸,忙搂住他的脖颈,害怕摔下来。

“东商,求你了。”

苏温哭了,这样羞人的姿式让她觉得羞耻,李东商听不到她的恳求,他只想这样狠狠地占用她!抽干她全身上力气,让她瘫在床上再没有力气逃跑!

软糯的哀求哭诉声响了一晚上……

李东商疯了,不去上班,不出门,将苏温困在床上三天三夜,像要和她死在床上一样疯狂。

李嫂每天按时送饭,将情形告诉江秋兰,到第三天晚上,江秋兰终于忍不住敲响了门,李东商□□着上身,身上到处都是抓咬的痕迹。

苏温还在睡觉,□□的肩纤细瘦弱,布满欢爱的痕迹,江秋兰一巴掌拍在李东商肩上,低声怒叫道:“你疯了吗?你想累死她吗?”

“我是疯了,我宁愿和她一块累死!”

李东商沉声说道,一脸别扭,江秋兰叹息出声,在他肩上拧了下,笑骂道:“今晚不许你折磨她!不然我不饶你,好好让她睡一觉,尽快把证领了。”

江秋兰看他一脸不耐烦,忍俊不禁,叮嘱了几句就离开。

李东商习惯性去摸烟,手伸到半空又踅回,回头看向身边的人,三年了,她瘦了些,模样倒是没变。

“东商,东商……”

苏温不安呓语,李东商苦笑,仰身靠在床上,她很快醒来,惊慌地坐起来,拥着被子向后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