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今日独自来的寺里?”七公主问道。

苏昭宁望一眼自己身边的苏柔嘉,惊讶这位公主的睁眼说瞎话。

安怡县主在旁插言道:“七公主是想问侯夫人,定远侯爷没来吗?”

这话一出来,七公主当场就恼了。她重重呵斥了一句:“安怡!”

苏柔嘉脸上的诧异之色是掩都掩不住了。

她素知安怡嚣张跋扈,却不知道成了县主的安怡,还有胆子对公主这样说话。

安怡的底气从何而来,苏柔嘉不知道,苏昭宁却是深有体会的。

她给七公主送了一个台阶过去:“宛宛也来了,公主要见见她吗?”

比起安怡,七公主不算一个让人讨厌的情敌。在南怀信的事上,这位公主似乎只是单纯的一厢情愿,她从未因为南怀信而直接做过什么。

当然,更关键的是因为南怀信与陈天扬的处事态度完全不同。想到南怀信,苏昭宁忍不住心底盛开出一朵花,那花里酿出的蜜,甜入了眼底眉梢。

“嗯。我与你们一同出去。”七公主并没有注意到苏昭宁的神情变化。她此刻一心在意的是安怡县主。

天知道她这些日子有多么忍耐、多么难熬。

甚至此刻,七公主觉得,陈天扬要出征也不是一件坏事。

虽然她知道,一旦他出去,仍会叮嘱自己照顾安怡。可到时候,安怡想要找陈天扬哭诉,却远不像现在方便了。

这样一个痴缠的青梅,真的太让人生厌了!

四人一同走出佛堂,南怀信的目光第一时间望了过去。

“你也去求签了?”看到苏昭宁走出来,他眉眼间便带上了柔情。

苏昭宁迎上自己夫君眼底的深情,回答道:“我替你求了个平安符。”

南怀信喜悦地接过那黄色的符,立刻将其放入从腰间解下来的香囊之中。

只不过符放进去了,他却没有把香囊立刻系回去。

“这香囊似乎太旧了,你看这都有个洞,要是把你给我求的符掉了怎么办?”南怀信忧心忡忡地道。

在场的其余人都怀疑自己双目出了问题。那香囊旧吗,有洞吗?

绣香囊的南宛宛伸过手去,一把将那香囊夺到手中。她把里面的符倒出来,塞回她兄长手中:“这香囊太旧了,你还是不要系了。”

讨好了媳妇,得罪了妹妹的南怀信毫无自知之明,依旧期待地看向苏昭宁。

而另一个当人兄长的苏瑾瑜,看着南宛宛手中的香囊,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

他也好想得罪妹妹。

苏瑾瑜嘴比心甚至更快的说出了口:“侯爷若不嫌弃,就与我换了这香囊如何?我这香囊,甚好。”

苏瑾瑜摘下来的香囊是苏昭宁亲手绣的。

当日她送那香囊给苏瑾瑜的时候,南怀信也在场,那会他还觉得她是个倒霉的姑娘。

媳妇亲手绣的东西,就是大舅子,也不想给。

南怀信直接伸手又从妹妹手中拿过了香囊,递到苏瑾瑜的手中:“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也觉得舅兄这香囊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