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骑银鞍白马的羽林亲卫年举红旗开路。伏波王李岩懈。叽种聪驹缓缓到了大勃律王苏托面前,见他跪伏在地,口称有罪,下马将他扶起。亲切地道:“大勃律夹于吐蕃和小勃律之间,为形势所迫,降服吐蕃。本王心里明白,今自杀吐蕃。迎大唐之举,足以证明大勃律对大唐的忠心。”

刚才亲眼目睹大唐军的残酷手段。对投降的吐蕃军一个不留,现在城中又为唐军所控,大勃律王心里惴惴不安,瞧见伏波王待自己如此亲切。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一半。

伏波王李岩转目四顾,大声喝道:“雏鹰军驻扎城外,羽林骑威戎军进驻巴勒提斯坦城,传我的军令,不得有扰民之举,在城中**掳掠者,一律处死!”

乱军扰民,是大勃律王苏托最担心的事,伏波王军纪森严,大得苏托的好感,心里琢磨,今晚是不是让伏波王住进王宫,给他送两名美貌的少女侍寝?

不过还有件要紧的事,大勃律王上前拱手道:“娑夷水的藤桥,是小勃律通往吐蕃的唯一道路,吐蕃万夫长已把大唐军抵达巴勒提斯坦城的消息传了过去,苏托担心他们砍断藤桥,愿意派大勃律军协助大唐军。抢占此桥

有大勃律军带路,征服小勃律要顺畅得多,伏波王李岩大喜,望了一眼天色,低声道:“天色还早。还是申时,致果校尉冷锋寒,录事参军封常清,都虞侯张巡率三千羽林骑,马不停蹄,抢占娑夷水藤桥,大勃律军在前面假扮溃军,临机应变,作为抢桥的内应,”

有意在伏波王面前表露忠诚的大勃律王心一横,说道:“苏托愿亲自带军前往。”

伏波王李岩拍了拍大勃律王的肩膀,跟多年老友似的,毫不见外:“你对大唐的忠心我很清楚,待会儿要请你把大勃律的地理民情,人物风俗给我好好讲讲,娑夷水藤桥就不要你亲自去了,叫一名将领率几百溃军,假扮溃兵杀出重围,佯装求援就行。”

那是,冲锋陷阵哪比得上侍候好伏波王要紧呢,大勃律王苏托赶紧点头称是。

进了王宫,伏波王李岩四下一瞧,陈设布置还赶不上大唐中州的州衙。大勃律位于高原中部,丝绸之路也不打这儿经过,靠点农牧业如何能发展起来?

先立了威,得给大勃律王一些甜头。李岩道:“葱岭多是高山牧场,几乎没有树木,在印度河谷才看见柳。杨,沙棘等组成的灌丛,除了放牧牛羊,在河谷可以种植栽培葡苟、苹果和杏树,酿成果酒,”

行军途中无事,李岩就在观察思考大小勃律的事,此地虽然贫瘾,但军事地理位置重要,除了控抚西北诸胡,还可顺印度河谷下去,窥视天堑,要想长久地有效地统治大小勃律。同化这些坚忍耐战的高原山地民族,也得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不是。

伏波王李岩与他亲切交谈了半个时辰,大勃律王苏托听得频频点头。见李岩说得累了,苏托赶紧道:“伏波王原来辛苦,先泡个舒舒舒服服的汤浴,我从族中挑了两名貌美的少

接受了大勃律王送来的少女。就原谅了他叛唐,依附吐蕃的行为。日后会死心塌地地追随我,李岩嘿嘿笑了起来,拍着苏托的肩道:“本王只喜苗条清丽的少女,不喜那丰腴肥美的,你多找几个,我瞧瞧,合意的就留下。”

还是伏波王体谅下属,先前两个少女高大丰满,不合他的意岂不是白费了一着心思:“是,苏托这就去办。”

也没让伏波王李岩等多久,大勃律的少女陆陆续续被送到王宫中。

大勃律的少女可没什么含羞矜持。听说是大唐的皇子,一个个热辣辣大胆地望着李岩,让他打了个哆嗦,我这可是长途行军,翻越了大雪上。高原缺氧。身体疲惫。

硬着头皮留下两位,李岩也不管那群少女高兴不高兴,让她们赶紧退下,

那两名大勃律少女飞快地脱下衣衫。赤裸着身子,李岩见她们发育良好,胸前的奶子挺翘。

“先给我按摩搓洗,身体疲累的紧。”李岩招架着两名大勃律少女热情地骚扰,打定了主意,今儿我要守身如玉。

两日后小勃律国都城孽多城,王宫。

小勃律王苏失利之坐在王座上。旁边坐着美艳冷漠的吐蕃公主赤祖琼丝小勃律群臣随侍左右。

一名吐蕃的金箭驿传正在禀报:“大唐河西讨击使,右威卫将军郭子仪,疏勒镇守使夫蒙灵答率一万唐军,用投石机,连弩车猛攻连云堡,堡墙多处陷塌,死伤无数,危急万分,连云堡万夫长请求支援。”

小勃律王苏失利之闻言着了慌。连云堡八千守军都对付了一万攻城的大唐军,还要求援?大唐军太厉害了。怨毒地望了一眼吐蕃公主,你让我扯旗对抗大唐军小勃律区区弹丸小国能支撑多久?

“小勃律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好怕的,调三千小勃律军去支援,怎么样?”吐蕃琼丝公主哪是在商量,分明是颐指气使。

“公主做主就好小勃律王苏失利点有此惧冉,忙应道。 瞧小勃律王那懦弱慌张的样子。琼丝公主眼神有几分鄙视,我是松赞干布的后代,大食呼罗珊总督穆斯棱的外孙女,堂堂的吐蕃公主,能骑善射,才貌双全,嫁给你这样的小国之主,生生委屈了自己。

又一阵错乱的脚步声响起,王宫侍卫高声传道:“大勃律有紧急军情禀报。”

连云堡的事未搞定,大勃律那边又出了岔子小勃律王苏失利之心里哆嗦了一下。

琼丝公主到是镇定,挥手道:“报上来!”

这名金箭驿传身上还带着伤。鲜血凝结在衣甲上,乌黑一片,他的声音很是惶急:“大唐伏波王率三万大军,沿印度河谷行军,直扑大勃律都城巴勒提斯坦。”

琼丝公主琥珀般迷人的眼睛闪过一丝慌乱,忙问:“巴勒提斯坦失陷没有?”

“我冲出城的时候,还没,不过大唐军的连弩车厉害,几轮箭雨过后。站在城头的几百守军全没一个活着的。”受伤的金箭驿传说起那个惨状,身体微微颤抖。

两面受敌,可是大忌,吐蕃琼丝公主异常的果断,急忙下令:“巴勒提斯坦城沦陷是早晚的事,现在只有砍断娑夷水藤桥,阻挡大唐军渡河。”

琼丝公主转身对小勃律王苏失利之妩媚一笑:“驸马勿惊,你忘了我的外祖父是大食呼罗珊总督,我已派人向他求救,只要坚守,就有希望。”

小勃律难道要投大食?小勃律人还得改变宗教信仰,忍受严税苛赋?大唐军兵临城下,得留条自保之路。

“就这样子,砍断娑夷水藤桥,坚守待援!小勃律王苏失利之重复了他妻子的命令,说道:“我也乏了,有什么事你跟大臣们商议吧。”

待勃律王走后,吐蕃琼丝公主跟她那帮亲信细细筹划起来。

小勃律王苏失利之与心腹侍卫商量了一会儿撤离躲避的事,让他悄悄去办理,然后才回到后宫,一位王妃见他精神不振,过来给他按肩捏颈,温柔劝解他。

闭着眼睛,苏失利之脑海中是一付城破之后的惨状,火光四起,血流遍地,到处都是哭声,王宫里的妃子被撕烂衣裙”接着换成琼丝公主那张仙女般妩媚的脸,成亲快满一年了,还不让我跟她”苏失利之一把将他的妃子拉过来,推倒在床上;瞧着王妃惊慌失措的脸蛋,粗野地撕开她的衣裙,露出王妃一双白嫩的大腿,苏失利之扑了上去,口中低低叫道:“琼丝公主,琼丝公主!”

娑夷水藤桥,距离孽多城六十里,夕阳把余辉镀在连接娑夷水两岸的藤桥上,颜色艳丽得跟鲜血一般。

娑夷水北岸,马蹄轰鸣,尘土滚滚,大群吐蕃军飞驰而来,足有好几百骑,到了桥头,为首的千夫长才猛地勒住马,对迎上来的百夫长道:“奉小勃律王和公主之命,砍断藤桥,快将对岸的吐蕃军撤回来。”

召唤对岸守军的牛角号急急吹响。声音回荡在娑夷水两岸。

一群大勃律溃军正朝着娑夷水藤桥溃逃而来,他们距离藤桥还有两三里地,羽林骑在后面追着他们。也有两三里的距离。

不顾藤桥上正在回撤的吐蕃军,河对岸的吐蕃军已经在砍藤桥了。致果校尉冷锋寒心里一沉,放下千里镜,高呼:“羽林骑,随我抢占藤桥!”

双脚朝马腹狠命一踢,冷锋寒拼命打马,朝藤桥飞驰而去,身后羽林骑紧紧跟随。

大勃律军离藤桥还有两百多步。那名王宫侍卫百夫长大叫:“巴勒提斯坦城危在旦夕,请求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