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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快快动身吧。”景玱抚须而笑道。

“遵命,丞相!”魏缭抱拳拱手,大手一挥,军队再次启程,片刻之后,大军再次停了下来。

魏缭看着前方已然下马的白起等人,同穆邯一并也连忙下了战马,景玱爽朗大笑的走下轺车带着魏缭与穆邯两位年轻将领朝着白起而去。

片刻,景玱笑着迎了上来,抱拳而道:“武安君竟是亲自相迎,景玱实不敢当。”

“丞相说笑了,这句话应当在下说才是。”白起微笑的拱手,旋即忍不住的面向大军临眺,一眼望去难以将这黑压压的长龙尽收眼底。

景玱见状会心一笑,便道:“武安君,身后便是我卫国将士,足足二十五大军,武安君要这么多,王上可是一个不少的给你送来了,非但是倾举国之兵,王上更是不惜抽调了半数禁军卫队,确保足足二十五万众交与武安君之手啊。”

一听此言,白起情不自禁的慨然道:“在下没有想到大军来的这么快,王上待我如此深信不疑,白起唯有肝脑涂地,奋勇杀敌以报我王隆恩。”

说完,武安君便是面朝北方抱拳长身一躬。白起虽说是一代不世帅才,却也深知这天底下难有君王敢将举倾国之兵全权给予一个武将统领,这不仅仅是魄力,更是一种毫无保留的信任,可以毫不夸张的说,白起深知卫峥自打把这二十五万倾国之兵交给自己,等于把卫国国运交付与己,这是需要多大的魄力与信任才能有如此之举?

骤然间,白起的内心感慨万千,暗叹自己幸运如张仪遇秦惠文王,一朝得遇而终侍明主,生而得遇,死有何憾?

“我承王上口谕,白起听诏——!”景玱收敛了笑容,顿时正声。

“臣在——!”白起当即抱拳躬身。

“寡人着武安君为上将军,统领卫国三军,三军将士但凭调度,如有不从者,斩——!”景玱把话一说完,旋即从衣袖中取出了一物,赫然便是虎符。

“武安君请受虎符!”语末,景玱递来虎符,白起面露肃然之色,双手接过虎符便将其高举而面向大军。

骤然间,大军阵前的魏缭与穆邯一甩象征卫国国色的赤色披风,双双一齐面朝白起单膝着地,双手抱拳拱手一礼,不约而同的应道:“卑职魏缭(穆邯)参见武安君,我等但凭武安君调度!”

“我等但凭武安君调度——!”三军将士顿时齐声而道。

白起已受虎符,便意味着二十五万大军皆由他统帅,片刻之后便率领这支精锐步骑浩浩荡荡的进驻肥临安营扎寨。

回到营地之后,景玱找上了白起:“武安君,王上还有一事命在下与武安君打声招呼。”

“丞相请说。”白起笑道,便好奇的看向对方静候下文。

“此次南征战楚,有两位年轻的将才也一同而来,皆乃王上所看中之人,我王称此二人皆是难得的可造之材,加以栽培之,将来必能成我卫国新一代的将星之才。”景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