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修沉吟片刻,坦白道:“不错,莲花散人的死的确和我们有关。不过,这都是为了保守秘密。因为莲花散人这些年颇有愧疚之意,总为沐鹤全家的死耿耿于怀。我们担心他哪天把这事说出去。”

土鳖道人不冷不热地道:“……就只因为这件事?”

李蛋反问道:“这事还不够严重?沐鹤虽然只是一介巫医,但沐家在戎族的威望如日中天。自古巫术和医术不分家。沐家祖上曾通过独门巫术打通阙井,请来五位魔王大圣助阵。如果戎族知道是我们杀了沐鹤全家,势必引来杀身之祸!”

杨酸道:“沐鹤当年要做的那件事,可谓疯狂至极!足以撼动阐截两教!三岛十岳的修士,无不想置他于死地,但没人敢轻举妄动。我们九龙岛、九宫山、夹龙山、乾元山,只不过敢为天下先,为众生除害,这何罪之有?”

此时,化身蠓虫的苏季,安静隐藏在黑暗中,不禁觉得这些人实在可笑,既然问心无愧,何必还要杀人灭口,刻意隐瞒真相?分明就是做贼心虚!

苏季转头看向酒中仙,问道:“大哥,你说要带我来找她,可她显然不在这里。莫非她还在外面没有进来?”

酒中仙摇头道:“不,她已经来了。”

“来了?”苏季环顾左右,疑惑道:“……她在哪?”

“……就在他们当中!”酒中仙用小细腿,指了指八仙桌的方向。

苏季分别扫过桌边的七个人,或龇牙咧嘴,或表情狰狞,或道貌岸然,哪个看起来也不像沐灵雨。

这时,土鳖道人把视线转移到白鹤三君子身上,缓缓道:“沐家灭门当天,你们就在犬戎境内,我有没有说错?”

白鹤三君子互望一眼,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奇怪,旋即释然一笑。

易清解释道:“你可别误会。我们在犬戎的确是想伺机下手,不过有人先我们一步。那天,我们赶到沐家的时候,沐鹤早已中毒身亡!”

土鳖道人问道:“然后,你们就走了?”

易浩道:“不,我们没走,多亏我们去了一趟。其实,沐家还有两个人没死。沐鹤的夫人和女儿。”

易淳的嘴角不由得放弃一抹淫笑,解释道:“沐鹤的女儿,那时虽然中毒,但还有一口气,我们本来想拿她找点乐子,不曾想沐鹤的老婆突然冲出来阻止。当时,她还咬了我一口!我一怒之下,一剑砍了她女儿!”

听到这里的时候,土鳖道人缓缓垂下头,似是陷入痛苦的回忆之中。

再看易淳的脸上的表情,非但没有丝毫内疚和悔意,反而面带淫笑,一副眉飞色舞的表情,继续说道:

“嘿嘿,然后……沐鹤的老婆看见女儿死了,不知怎么了,整个人就好像突然傻了一样。不过,她总算没有在反抗,肯任由我们兄弟三人摆布。”

易浩冷笑道:“那女人就是贱!好端端一个娇滴滴的美妇人,却要张嘴咬人。我们只得教她做点女人该干的事儿。嘿嘿,那晚我们来了个三龙戏凤,别提多快活喽!”

这时,苏季悄悄煽动翅膀,飞到八仙桌下方,发现土鳖道人的身子,正在止不住地微微颤抖,下面的拳头缓缓紧握。

白鹤三君子没有看见,依旧沉浸在回忆昔日的兽行之中。

易淳回味道:“现在想起那天晚上,还是心里还是心痒难挠。奈何这十多年来,再也没遇到过那种极品的尤物,真是可……”

“惜”字还未说完,易淳忽然身子一震,感觉好像有什么冰冷的东西,刺入自己的胸膛!

那是一道贯穿身体的剑气!

易淳紧紧捂住胸口,鲜血一丝丝从易浩的手缝里流了出来。

土鳖道人手捻剑指,两指间的玄清之气还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