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一直等待着,但最终出现的,竟然是一个和他一般的少年。

他第一次见除父母以外的人。

他是谁?

刚才太累太大意竟没发现有人

他看着那个少年,一步一步挪过来,他不想伤害他,也不想被伤害,只好随着他后退。

那少年好像累了,不在追自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黑曜只瞅着他,他见那少年对着自己伸出了手,他不知为何,这次没动。

或许他太孤单了,虽然一直跟狼一般的生活,却始终记着自己是人。

他看着那少年对着自己笑,那种温暖,自让他想起了母亲,母亲死了就再也没人对自己笑了。

到处都是冰冷的。

冰冷的山林,他们不会聆听你,只会让你像一个兽一样。

凶狠想要把你吞如腹的目光,是了,对他来说,没有伙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只看谁沦为腹中餐罢了。

他看着那少年给自己包扎了伤口,见他问自己名字。

他能听懂少年的话,父亲说过自己很聪明,可他发不出声了。

他如一头狼一般的在丛林里生活,从来只有狼嚎才能找来伙伴,语言谁能懂?

他看着那个少年,他是不具备攻击性的,他的脚好像也有伤。

他不如自己强壮。

可忽然,远处有轰轰的马蹄声,他知道,他得走,万一那些人伤害自己。

他飞快的后退,最后,他看了一眼那少年,他想会不会再也没有机会看见和自己一样的人了。

生活了很多年都没有见到过和他一样的人。

他不想在这里。

这里什么也没有了。

他远远的看着来了两个同样的人,和那少年说话,很焦急的模样。

他看见从巨石后出来了一个很高的人,他惊惧。

自己当时的警惕心太差了,竟然没有看见这些人。

他伏低了身体,轻轻的跟着那个少年。

他走出了大山,看见远处很多个方形用布搭成的东西。

他想继续跟着,却发现不远有两个守卫的人。

他直觉的不能被别人发现,别人没有那少年温暖的笑,会不会如虎一般想杀掉自己也是不一定的。

他饶了一个小路,那里没有人,他记着那人背着少年走的方向一步步朝方形布帐爬去。

幸好他看见了,那少年被送进了一个方形帐。

里面总是有人,他不敢进去,就匍匐在不远的密草里。

夜晚,他知道里面没人了,就迅速的跳了进去。

因为长时间在丛林里生活,他对夜晚的事物看的还算清晰。

他看见那少年躺在榻上,身体猛然惊动了一下,他知道自己吓着他了。

他便不动,想着我不是想吓人。

那少年动了,他点上了灯,当看见自己的时候,竟然一点也没惊讶。

他只记得给他被子让他睡。

这人真好好,如果以后有他陪着自己该多好,他那么温柔,那么温暖。

第二天,他见了他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