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单子,王大贵将单子放在桌子上,面露一丝为难道:“李公子,请恕鄙人直言。如果单子上只是一些普通药材,别说一牛车,哪里就是十牛车的量,天黑之前也可以为公子准备完毕。”

说到这里,王大贵没有再继续往下面说下去,他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李飞宇平静的望着他,端起桌子上的茶水轻轻的喝着。

张飞心里一怒,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刚才还说你这里什么药材都有,现在一回头,你就变了,告诉我们你这里什么也没有!怎么?你当俺们是猴子?想怎样耍就怎样耍?”

铿!

张飞越说越来气,脚步一踏,右手放在腰间刀柄上,抽出一小截,冒出一阵寒光。

回头望了一眼李飞宇,看见校尉大人并没有阻止自己,张飞心中一下子来了底气,怒道:“今天你没有也得有,如果你敢欺骗俺!就算俺识得你,俺手中的刀可识不得你。”

王大贵为难的望着李飞宇,道:“李公子,您这是?”

李飞宇挥挥手,张飞退了下来,开口道:“掌柜的,做生意讲究个诚信。别看在下只是一名后生,就拿一些借口搪塞我。”

王大贵道:“李公子不瞒您,您要的这些药材都是平日难得一见的上等药材,而且又对药材的年份有严格要求。鄙人这里有是有,但是价格可不菲。而且,这些药材从来都不对生客出售。还望李公子您能理解。”

“混蛋!”

张飞怒骂道:“什么玩意!狗眼瞧不起人吗?是不是以为俺们是吃白食的,怕俺们没钱付账?老子告诉你。今天你就是去偷去抢,也要给俺们准备好足够的药材。否则。别怪俺将你这破店给拆了。”

王大贵为难的说道:“李公子,您这名属下。”

“回来。”

李飞宇出声,张飞乖乖的回到他身后,不过还是怒瞪着眼望着王大贵。

李飞宇道:“掌柜的,开门做生意,一回生二回熟,该给的不要握在手中舍不得。你开这么大的一个店也不容易,本公子知道这里的主事另有他人,但本公子不妨告诉你。就凭本公子这个李字。将你这儿拆了,你觉得你能把本公子怎样?”

王大贵并不是笨人,李飞宇将话说道这个份上,他要是还不明白就是二百五了。

王大贵没有着急吱声,沉吟了一会,这才说道:“李公子,您需要的这些药材鄙人可以给您,但是价格上,鄙人不能给您半点优惠。还请李公子多多体谅。”

李飞宇道:“这就对嘛!开门做生意,来者是客。本公子知道,长安城中,你这长青药店数一数二。在规模上能和你们相提并论的很少,能将生意做到如此之大,如非不得已。本公子也不想做那恶人。掌柜的,你说是吧?”

面的李飞宇的威胁。王大贵还能怎样,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李飞宇道:“掌柜的。算一下这上面所需要的药材总共多少钱吧?”

王大贵点点头,从身上摸出一个算盘,开始霹雳哗啦的算了起来。

一会儿过后,王大贵将算盘放下,道:“一共是六百八十三贯,去掉三贯零头,三百八十贯,这已经是鄙人能做的极限,还请李公子不要见怪。”

李飞宇从怀中掏出七张银票递了过去。

王大贵接过银票仔细的看了起来,检查完以后,将银票踹了起来,站起身,道:“李公子,您稍等,鄙人这就去给你们准备药材。”说着人已经走了。

张飞道:“大人,要不要俺去跟着?”

李飞宇道:“不用,他没有这个胆子。”

张飞想想也是。

一会儿的功夫,王大贵返了回来,递了一张二十贯的银票过来,李飞宇接过银票看也没看直接揣进了怀里。

王大贵道:“刚才多有得罪,还请李公子勿怪。鄙人这里还有一些私藏的上等茶叶,就当时鄙人向李公子赔罪,等下送两斤给公子。”

张飞怒道:“你当俺家大人是叫花子?才二斤,俺看二十斤还差不多。”

赵栋也附和道:“张飞说的没错!二斤太少,最少要二十斤,还要加上这套茶壶,不然俺家大人想喝茶没工具怎么办?”

“额。”

王大贵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抹苦笑,心里暗恨自己多嘴,望着李飞宇似笑非笑的眼神,心里在滴血,无奈道:“鄙人这里只有十斤茶叶,等下和这套茶壶一并送给公子。”

李飞宇这才出声道:“你们俩人不得无礼,岂能如此对待王掌柜,要不是王掌柜高抬贵手,咱们这次说不定得白跑一趟。”

李飞宇发话,赵栋、张飞俩人自然不敢违抗,老老实实的站在他的身后。

王大贵将这一幕收在眼中,心中暗道此人不简单啦。

王大贵道:“公子所需的药材量太大,鄙人已经为公子准备了两辆马车,等下鄙人让下人给公子送去。”

李飞宇平静的望了他一眼,道:“既然掌柜的有心,那本公子只好受下了。只是,劳烦掌柜的人手本公子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再者,天马上就要黑了,还是让他们来好了。万一要是连累掌柜的人被夜禁甲士抓住,本公子心里可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