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本地风俗,婚后的第三天,白予杰要陪安若儿回娘家的。

虽然这两天安若儿一直在细心地照料着他,可他的身体仍是没有完全恢复。

白予杰带着病,也还要陪她回去。

乔欣素和丈夫一大早就准备起来了,看时间差不多后,又都站在门口等候着。

直到看到白家的车子驶来,果果高兴地喊道:“若儿姐姐回来了——”

安若儿下了车,摸摸果果的头,果果却是被人教过了,跑到白予杰身旁,“大哥哥,你要给我喜糖吃。”

司机早就下了车,把提前准备好的糖果交给白予杰,他拿了给了果果,而司机又开始向围观的街坊邻里发散着,众人一下子便把他给包围住了。

安若儿早就搂住了妈妈,婚礼她没有参加,安若儿后来都有打电话寻问她怎么样了,现在亲眼看到妈妈并没有什么事,才算是放下心来。

安以南和乔欣素高高兴兴地接着回门的女儿女婿,把他们迎到家中去了。

后面跟着的另一辆车上装着回门礼物,白家的佣人一一把礼物送入安家。

白予杰陪着岳父安以南下棋。安若儿便在院子里陪着母亲话。

乔欣素嘱咐女儿,“你丈夫的身体虽然不算硬朗,但人品很不错。你嫁给了他,以后要好好照顾他。”

“我会的,妈。”她应允着。

“我看他病着还陪你回门,就知道他对你不会差的,嫁给他,是因为你喜欢他,以后要是在婚姻里遇到什么事情,你都记得要回到自己嫁给他的初衷想想,没什么事情是不能妥协的,不要钻牛角尖。”

安若儿觉得妈妈似乎对她的婚姻有着担忧,也许是因为她嫁的是豪门,豪门的事非总是比平常人家要多,所以会担心她应付不来。

“妈,我才不是个会钻牛角尖的人,我知道我要的是什么,现在我已经觉得很幸福了,你放心吧。”她信誓旦旦地向妈妈保证道,不想妈妈再为她操心。

吃饭时,白予杰自己虽不能饮,但为岳父倒着酒,看他们聊的很开心,安若儿也看出今天的爸妈都特别的高兴,他们都很喜欢白予杰。

吃过饭后,乔欣素让安若儿带白予杰回她以前的房间里去休息一下。

白予杰推着安若儿回了房间,房间里还是和以前他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安若儿恋恋不舍地道:“这些东西我还以为不用搬过去,可是爸妈还是决定要搬家了,这里的东西我也要收拾一下,搬回静园里了。”

白予杰安慰她道:“只要他们住得舒心,在这里,还是在乡下,我们都可以回去看他们的。”

安若儿心里好受了一些,头。“我只是对这里的房子有不舍,因为这里有从长大的很多记忆,不过比起房子,当然是人更重要。

以后,只要是有爸爸妈妈还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白予杰帮她一起上了床上。

躺在她的床上休息,枕着她的枕头,闻到了什么味道。他拿起枕头,摸到里面填的东西细细颗,闻一下还有一股淡淡的味道。

那味道也挺奇特的,并不是花草的芬香味,而是有些像是中药。

安若儿看他在研究自己的那个枕头,便向他解释道:“这枕头我用了很多年了,我都只换枕套,没有它,我晚上都睡不着觉的。”

原来是她喜爱之物,他笑道:“你谎,要真是这样,你怎么会把它留在这里,应该是带回家的。

而且你晚上都睡得像个猪一样,哪有离开这枕头就睡不着觉那么夸张。”

安若儿伸手向他要枕头,抱起来闻了闻,“我没谎,这里面的草药是我自己配制的,有没有什么疗效我就不知道,但以为真的只有闻了这个味道,我才能睡得安稳。

我没带它,是因为你身上也有淡淡的药香味,有你在,当然就不太用得着它了。”

听她这么,他只能,她的嗜好的确是挺奇怪的,大家都不喜欢闻中药的味道,可她却偏偏就喜欢。

就好像,是天生来与他契合的一般。真是神奇。

在他感慨的想着时,安若儿已经把刚才得宝贝似的枕头丢到了一旁,偎在他的身旁,鼻子轻嗅着,像只狗一样在他身上轻蹭着。最后,闻够了,才心满意足地抱着他准备睡觉。

他哑然失笑,也随她为所欲为。

窗外竹林森森,但鸟声咽哑,渐渐归于静寂,似乎也知道不能打扰了房内两人的休息。

屋内,两个人相拥着,已入梦境。

过了回门日之后,白予杰和安若儿回到白家。

苏晓晓就先让儿子回静园休息,单独把安若儿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