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进车里后,白予杰系着安全带,突然淡声地说道:“你比珍儿和依伦更重要。”

安琪有点意外地看着他,表示了解地笑了笑,轻声说道:“让觉得更重要一些的人受到了伤害,你也不好受吧。以后不要再让这种事情出现了。”她仍是以一个旁观者一样来安慰着他,冷静又理智的。

其实她并不是真的对他的话没有影响,她意识到‘妻子’这个身份对于白予杰而言,是有它的契约精神在的,他是个重责任重承诺的人,而那个契约要更神圣一些。

蒋珍儿虽然不是他的亲妹妹,却是和他自小就在一起,他陪伴着蒋珍儿长大,而对方也陪伴着他经过人生的一些阶段。她对他的意义,也是重要的。

该说他是个重感情的人呢,还是说他其实是是个滥情的人呢。

要是以前的安若儿纠结于这个问题的话,想必不会好过的。她庆幸现在的自己只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能看清楚这一切,除去对他的痴情,更清楚的把他看明白,却不会再有受伤的感觉出现。

安琪在回去的路上就睡着了,到了若筑,白予杰把车子停好后,看着她安睡的面孔,陷入了沉思。

为什么当初她从没问过他这些问题。

不问,是不是说明她在害怕,害怕会让他厌烦,害怕答案会让她伤心。

她习惯隐忍,他就习惯了漠视。

“若儿。”他要叫醒她。可是她竟然睡得很沉,没有醒来。

他俯过身帮她解安全带,头却被一只手惯性地扒到一旁。

“宝宝……妈咪没neinei吃了,饿了就去找南柯……”她呓语着,并没有醒。

龙骨头?不是有个大奶瓶抱着吗,都三岁了还想吃母乳。

白予杰背着她,一边向房子里走去,一边说道:“一失踪就是四年,四年后回来却已经是个小奶娃的妈咪了。我都这么难以接受的事情,安若儿。你大梦一场醒来后又是怎么让什么都不记得的自己接受了这样的事情呢。一定很恐慌吧。

你一直问我。我对你的感情有没有重要过她们,可是你不知道,我从来没有亏欠过谁,你是第一个。我从来没有亏欠过谁那么多。你是唯一一个。”

暗夜中。若筑中的竹子轻轻在夜风中婆娑。只有它们在静静地聆听着他这翻独白。竹叶轻垂,似陷入了沉思之中。

在白予杰离开后,李雪芙抹掉眼泪。

“你是真的伤心还是装的?我怎么看你像来真的了?”刘莎莎走过来坐了下来。

“放心吧表妹。我说了会帮你报仇的,就一定会做到。就算没有白予杰,我依然能让那个贱人付出代价的。”李雪芙信誓旦旦地说道。

安琪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屋子里是黑的。她赶紧起床,看看时间已经晚上九点了。

糟糕。

安琪急急忙忙地跑出房门,又是差一点就踢到脚。看到诺大的客厅里有点光,走过去。是白予杰坐在沙发上在看着笔电。

“你回来后也没有吃东西呢吧?”

“嗯。”他应了声,垂眸看到她又是赤着脚就跑下楼来的。

地板上铺有地毯,他的视线刚好可以注意到她的脚趾小小颗,圆滚滚的,像十颗粉红色的珍珠一样,可爱而美丽。

可能真是禁欲太久了,他居然对她的脚趾头也能盯上看半天。收回视线,又放回电脑屏幕上,却突然想到她其实很适合粉色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