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洁一直哭了很久,才渐渐收住。

她跪下,给乔欣素磕了头。

宇文净也陪她一起磕了。

“净,我想离婚。”

她没再哭,这话得也不像是一时赌气之话。

白予杰的反应,就像是被烟给烫到了一样。

‘离婚’这两个字,他尤其不愿在乔欣素墓前提及。

“洁,你胡什么。”白予杰先为训斥道。

宇文净的样子更可怜,白洁出这句话时,他刚给乔欣素磕完了头,起身又弯身要去扶她。

可现在,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该要继续去扶她起身,还是要先站直身体了。

身体僵了一下后,听到了白予杰的训斥声,才又恢复过来。

先直起身子,温柔地哄劝着仍跪着的白洁。

“别在乔姨面前胡了,让她为我们担心。”

白洁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却倔强地道:“只有在乔姨面前,我才勇气出口。乔姨是已经经历过生死的,她能看得透这些。

今天就当着乔姨的面,让她为我做这个见证,我想把话清楚。

哥,我不问你为什么跟若儿会走到这一步,因为我知道,婚姻一也不简单。

我和净都搞砸了,你们也搞砸了。”

“洁,我们好好谈谈,先别打扰乔姨了。”

宇文净把白洁扶起来,用了暗劲。

她已经把心里的话都出来了。也就不再和他唱反调。

坐上车后,三个人谁都没有再话。

路过一家超级市场,宇文净让白予杰停下车,需要买东西。

又问白洁:“你一起去吗?”

白洁摇了摇头。“我在车里等着吧。”

白予杰看到宇文净的暗示,把钥匙关掉。

“我和你一起去吧。”

他们进了超市后,白予杰便问道:“你跟她到底怎么了?”』∟』∟』∟』∟,<div style="margin:p 0 p 0">

“宇文家过于传统的生活,始终不适合她。我妈她,一辈子没有走出来过,她习惯做她的闭山主母了,她的思想和洁也一直有很大的反差。所以……”

他叹了口气。没有下去。

矛盾一开始就有,而且为些年没有缓和下来,反而是越来越尖锐了。

白予杰看着他的样子,问道:“难道你妈还没有放弃要你‘三妻四妾’的念头?”

“当初她虽然被白洁救了。也只是接受白洁做自己的儿媳妇。却并没有放弃过……那些老旧的念头。”

提及这些烦恼来。宇文净也是郁闷不已。

谁能想得到,在这种年代里,他还要为此烦心头大。

“这才是你们一直推迟回来的原因?”白予杰问道。

宇文净了头。

“妈一直就担心着……”没想到。真的被她给料中了,“白洁看来率性而为,但她下的决定,是很难改变的。”

“我知道。你以为这几年我在那里都做了些什么?我知道她们之间的矛盾迟早都会激化。

白洁的性格,也终会忍受不了那里的大牢笼——杰,我已经尽力开始改革着那里的传统了。”

要改变传统,哪有那么容易,那是根深蒂固到已经植入每一个人血液与思想之中。

他是新一代主事者,或许可以强迫那里的子民们听从他的命令,但母亲始终是他最大的障碍。

他又不能真的和她反目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