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毯子,是你给我盖上的?”

他看着身上倒真的覆盖了一条毛毯。

“是啊,少爷,我进来看到你睡着了,这天气太冷了,还是保险些好。”佣人回答道。

“谢谢了。”他温声说着,只是心里,却隐隐失落。

“少爷,这个是我打扫储物房时,看到的。”佣人说着,把放下来的袋子又重新拿起来,给他看。

“我想天气冷了,或许你用得上,就拿了出来。想必这是少夫人……放错了地方了。”

她可还记得,这些是少夫人怀着胎时,费了好多天的精力才织成的。

要是一直扔在储物房里,怪可惜的,便自作主张地拿出来,又担心着少爷会不高兴,话里便带着几分的试探。

白予杰并没有显露出不高兴的神色,他看着那袋子,神情倒有一些怔忡。

“拿来吧。”

佣人连忙把袋子递交给他,就先出去了。

装在袋子里的围巾掏出来,崭新的成品,他还一次未带过,只因为她织成时,天气已经炎热了。

而且,他再也没有见过,还以为她收起来了,原来是被她丢在了储物房里。

珍儿那次偷走了它,她应该是很生气的吧。

在他面前时,虽然没什么显露,却把气撒在这条围巾之上了,扔在储物房里,也是不打算再要他用上了。

夜阑人静,安若儿又失眠了。

再有两天,一月之期就到了,她在等着梁棠风收回自己的警备力量,可是经历了这一个月的这么多事后。她又开始犹豫了起来。

照原本的计划,只要梁棠风把人一撤走,她会强行把蒋珍儿带走。

可她越来越夜不能寐时,眼前,脑海中,总会浮现出白予杰的面孔。

证据……证据……

没有证据,不能杀人。

有了证据。也不能杀人。

她动摇了。最终还是无法狠心去做,就怕看到他会对她失望。

白予杰,已经成了她的心魔。

就算离了婚。取下套在指上的戒指,有些人,也是牢牢地套在心上的。

就像是紧箍咒,时不时要勒得心疼一阵。

第二十九天。蒋珍儿又搬进白家住了。

消息是梁棠风一早打电话给安若儿,通知她的。

她当时正顶着个熊猫眼。像个游魂一样打开冰箱,想拿瓶牛奶。

当她听到梁棠风的话后,手里的牛奶瓶一下子掉落到了地上,瓶子居然没碎。咕噜噜地在地上滚了几滚。

花容月貌都认定,这一定是白予杰想出来的办法。

为了保护蒋珍儿,他真算是尽其所能、尽其所有了。

每个人都只心照不宣。不敢在安若儿面前提一句。

安若儿从得知这个消息后,一句话都没说过。

她没日没夜地继续看着各种的资讯。继续拿出他们筹备过的那场未开始的招标方案,研究着。

也不再和他们商量什么,更不指派他们做任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