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杰回到静园,直接进了书房,正准备要联系上基地时,却听到他的卧室里好像传出什么动静。

他把电脑先关掉,走到卧室,推开门。

蒋珍儿正坐在他的床上,她的身上还穿着今天敬酒的礼服,妆扮未卸,灯光之下,也很鲜媚动人。

他眼神里微闪过一丝愕然,竟然忘记了这件事情。

蒋珍儿收起黯然神伤,眼神带着一片水光地看着他,非常地委屈。

白予杰知道她想要他的一个解释,但他硬着心肠说道:“珍儿,我让人把怡园收拾出来,你可以先在那儿住。”

蒋珍儿神色本来已经木然一片,闻言,不禁更加难过。

“今天晚上是我们的洞房夜,你让我去怡园住?你觉得合适吗?”

白予杰本来内心已经急如星火了,现在还不得不耐住性子,跟她说道:“珍儿,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我有责任。但你非要求一个婚礼来补偿你,我已经做到了,我们不可能像真正的夫妻一样。”

“为什么不可能像真正的夫妻?”她厉声问道:“你不觉得自己太过份了吗?是!我是只要求一个婚姻,因为从小到大,我最大的梦想就是要嫁你为妻,我错了吗?

这么多年以来,我为你付出了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给我一点点怜悯就这么难吗?”

她红着眼睛质问着他,自己却痛苦地落泪。

白予杰没有说话。

她继续哽咽地说道:“今天在举行婚礼仪式时,你就心不在焉,仪式才刚结束没多久,你人就不见了——你去哪儿了?去找那个女人解释去了?”

“珍儿。”

“……那么迫不及待地去找她,连一个好好的婚礼都不能给我?就这么一天,我一生中觉得最幸福的一天——却还是摆脱不掉那个贱人的阴影。”

蒋珍儿越说神色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高。

“你终于回来了,一回来,就是要赶我出去。从我们的婚房里,赶我出去。

白予杰,你对我,为什么能这么狠心?

你的责任感呢?你的原则呢?你还是我认识的。让我深爱的白予杰吗?”

白予杰仍耐着性子说道:“珍儿,若儿现在有事了,我们以后再谈好吗?”

蒋珍儿愤然地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后,她又顿住了脚步。手里握着电话,转回身来,盯着他。

她一直坐在这儿拔打他的电话,可他一通也没有接过。

当时她的心情已经是怒到了极致,脑子里不停地想像着他去找安若儿相面的样子。

在白予杰不顾家里那么多的宾客还没有送走,就先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当时她便询问过白予书和白予玉两个堂哥。

他们一个书呆子,一个石头脑袋,虽然想替白予杰遮掩,却经不住她三两句话诈就了解是怎么一回事了。

对安若儿这么‘恰好’地失踪,她是心存怀疑的。觉得不过是在用她早用过的烂招术博得关注和同情罢了。

见白予杰回来的这副神情,看来他没有找到安若儿的下落。

“你不就是想找她吗?我告诉你,她现在就在我的人手中,只要我打出一个电话,她的下场是什么,你能猜得到吗?”

白予杰转身,愕然地看着她。

“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