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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下午到近傍晚时分,在没有渡船的情况下,‘深渊’剩余的人结成队游过了天河。

当阿蒙和简把安若儿从河水中扶到岸上时,她的两条腿根本不是在自己行走的。

她的水性不如他们,当她听到他们打算要游过这河时,只觉得这根本就是一群疯子。

为此,她找到威廉希望他能再改变一条道路,或者至少再多停留半日,想办法用些树枝条编出一些临时可用的船只。

但威廉告诉她,多留半日的风险太大了,照目前的情况,他们必须要尽快渡河。

虽然他们把她夹杂在队伍中,又尽量给她照顾,几次险象环生,遇到旋涡急流时,都亏了他们一直紧紧护着她。但在冷水里一泡几个小时还是让她像经历过一次地狱的历程。

她的嘴唇青黑,不住地发抖。

荷把皮囊中最后的存酒全都喂给她喝了。

她听到荷低声在她耳边说道:“安,你要挺过今天晚上。”

漠北的夜晚气温极低,为了把武器枪支保存好,他们的行囊全都浸了水了。

这一晚,对于安若儿来说非常重要,如果她生病发烧的话,没有任何药品,无疑是死路一条。

‘深渊’的成员都接受过这些抗低寒的训练,安若儿却是任何经验都没有。

她已经觉得整个人都是迷糊混沌的了,但她知道荷在担心自己,‘嗯’了一声,才沉沉地睡去。

荷紧紧地抱着她,口中念念有词,为她祝祷着。

等其他人用树枝做完伪装隐蔽的地方后,谨慎的生起火堆,只有趁现在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他们才能生火。

阿蒙帮着荷,把安若儿移到火堆旁。

夜色渐渐迷离。

蒋珍儿一直在大院里徘徊着。她的心里非常矛盾和煎熬。

既想远远离开那个肮脏变态的主院,却又因为白予杰在那儿,她甚至又不敢走远。

一下午的徘徊难安,心情更是起伏不定。

当她看到前面出现了白予杰的身影时。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怎么样了。

跑上去,询问他,他在斯康明的房间里这么久,到底发生了什么?

又是根本不能问出口的问题。

甚至让她又想马上逃避开,别让他看到。更别让他知道,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了。

她根本不知道他来了,也不知道斯康明对他的那些个变态念头。

就在她犹豫不定,继续陷入这无尽的煎熬中时,白予杰并没有发现她,而是径直朝着大门出口的方向走着。

这时候,斯康明站在楼上,目光极为暧昧露骨地望着白予杰。

蒋珍儿更加却步了,可是看到他的身影就快要消失在那道大门之后,她终于不顾不管地冲跑了过去。

“杰!”

白予杰听到了蒋珍儿的呼喊声。停了脚步,转身看向她这边。

蒋珍儿飞快地向他奔跑过去,不去管斯康明会因此会怎样动怒了。

她终于跑到了他面前,但还是顾忌着斯康明就在楼上看着他们的目光,没有抱住他。

“珍儿。”

如果蒋珍儿这时候能仔细观察,便会发现他叫她时,神情略显得冷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