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按照金刚给出的位置找到了中院。中院十分空旷,它拥有着魔法学院中最广阔的土地,却极少被使用。除了初级中级高级三个教场,中院就只有**师们的房子了。由于资源十分充裕,有的法师将房子建的巨大,典型例子就是赛尔,这个老王八蛋按照魔法协会大楼的外形建了一座沙楼,整栋楼都是他的卧室,嚣张的很。

也有人房子建的简单,和学生们一样,就是一间低矮的土坯房。苏牧飞过了赛尔的法权大楼,找到了秋嫣的土坯房。

原来这个秋嫣是法师,这下就不好办了,正面冲突难有胜算,开来只能见机行事了。苏牧看到秋嫣住的位置,顿时明白了什么。

“谁在外面偷窥,要命还是要眼睛,自己选吧。”正在苏牧围着土坯房转悠,终于找到窗户时,里面传来了稚嫩的声音。

“误会了!老师!我修炼遇到瓶颈,来找老师请教啊!”苏牧大喊。

“我不是你老师,滚远点。”

“师姐也行啊,师姐是几阶的啊?”苏牧在外面大声打探。

秋嫣一挥手,屋门大开,苏牧脚下流沙滚动,直接将他带进了屋子。苏牧在流沙中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涌进屋子的砂砾又自行退出房间,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喊什么喊,我又不聋。”秋嫣有些不满。

苏牧吃了一惊,这流沙动的毫无征兆,让他完全没有反应,如果和她战斗起来,结果肯定就是虐杀。

苏牧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抬头看秋嫣,不看还好,一看又受到打击,竟然是个比自己年纪还小的女孩!女孩干干净净,小巧玲珑。

“哇!这不是西院的帅哥哥嘛!”秋嫣看到苏牧后愣了一下,半晌,突然笑了起来。

苏牧听到女孩的话,也是愣了,他大脑飞速旋转,想通过秋嫣这短短的几句话分析出她的性格态度。

于是苏牧温柔地一笑,向秋嫣伸出手。秋嫣友好地跟苏牧握了握。

“很高兴认识你,我叫苏牧。”

“我叫秋嫣!”

与是苏牧再次发扬不要脸风格,毫不见外地在秋嫣身前坐下,问:“有什么喝的吗,小美女?”

“只有白水。”

“帮我倒一杯吧。”

于是秋嫣一抬手,苏牧的面前凭空出现水柱,稳稳落入杯中。

苏牧干咳了一下,他看着水杯,这都是魔法凝聚的水,哪里敢喝?

“尝尝吧,帅哥哥,我的魔力是香的!”秋嫣托着美腮,直盯得苏牧有些发毛。

“我们还是先谈正事吧!”苏牧急忙道。

“噢,你说你是修炼遇到了瓶颈吧?哪里不懂了?问吧!”秋嫣的笑容很温和。

“额,那个,其实也没什么事,主要是来找你请教男女之事。”苏牧假装不好意思,借机目光飘忽,寻找着血泪之刃。

“男女之事?什么男女之事?”秋嫣眨了眨眼。

“你见过多少帅哥?”苏牧很认真地问。

“很多很多啊!噢!不过你是最帅的!”秋嫣探起身子,伸出小手拍了拍苏牧的肩膀。

就在秋嫣的手刚刚碰到苏牧的肩膀时,一阵诡异的风突然吹来,掠过秋嫣的脖子,扬起她耳后的秀发。

苏牧心中暗自后悔,这一下有些犹豫,竟然没下杀手,不知道是自己担心秋嫣有所防备,还是被她的话受用到了,不过说真的,同样是小姑娘,这秋嫣说话明显就比月冕水平高嘛!

“咦?哪来的风?”秋嫣扭头看了看窗户。

“你见过那么多帅哥,就没经历过男女之事吗?”苏牧急忙把话题拉回来。

“人家还是孩子啦!”秋嫣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发。

苏牧四处打量,一边继续寻找着血泪之刃,一边继续等待痛下杀手的机会。

“你不看着人家,四处找什么呢啊?”秋嫣问。

“啊,没什么,你的闺房很简单嘛!好像没什么家具的样子。”苏牧道。

“哎呀,你也不用找了,在这里。”秋嫣伸手,从腰间取出血泪之刃,放在桌子上。

“咦?怎么在你这里?”苏牧装傻。

“怎么样,找到了很安心吧?”秋嫣笑道。

“真是谢谢你了,秋嫣妹妹,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苏牧伸手去拿,却被秋嫣一把按住。

“人家话还没说完,”秋嫣笑道,“找到了很心安吧,告诉你哦,不会还给你的,你知道看到希望以后的绝望是什么滋味吗?”

“别闹。”苏牧干笑。

秋嫣把苏牧的手移开,取回血泪之刃,放回腰间。

“妹妹,把刀还我,你要什么我都答应。”苏牧强颜欢笑。

“我什么都不要哦,就喜欢这把刀,难不成你要抢回去?”秋嫣语气风格突变,一股强烈的魔法波动充斥了整个房间,顿时让苏牧心中一凛。

“我怎么会对你这么漂亮的小妹妹动粗?大家都是靠脸吃饭的,给个面子好啦,还我吧!”秋嫣刚才的示威已经让苏牧明白自己毫无胜算,于是只能继续扯皮,毕竟对方是个小女孩。

“不还哦,你来咬我啊!”

“那是我定情信物的,我妈跟我说过,哪个姑娘要是拿走,就必须娶她!”

“那我嫁你好了,哥哥你人也不错。”秋嫣一脸认真。

“那今晚来我房间呀,记得带上信物。”

“会不会太急了?”

“不会不会,其实我看你第一眼就爱上你了!”苏牧笑的眼睛眯成了缝,“晚上一定要来哦,不能食言。”

苏牧起身摆了摆手,立刻推门离开了。

逃出了秋嫣的房间,压迫感立刻少了许多。苏牧心情凝重,如果这个女孩执意不归还血泪之刃,他只能找机会暗杀了,正面冲突真的毫无胜算。苏牧抬头看了看天空,太阳已经越过了头顶,将沙漠烧得滚烫,穿着鞋都感受到脚底的温度。苏牧叹了一口气,起身飞回了西院。

回到自己寝室的时候,苏牧发现房门大开,黄石坐在里面,独自喝着苏牧的红酒。

“大哥,你要喝酒就喝白的,我又不是没有,自己拿就好了嘛。”苏牧走过去。

“跟你喝了这么长时间的酒,你喝的都跟我们不一样,我就想尝尝你喝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嗨!酒量不行,就喝红酒装比嘛!大哥你还不知道我?都一样又酸又苦,没什么喝的。”

黄石突然站起来,一拳将迎面而来的苏牧打飞出去。苏牧后背狠狠撞到墙角的红木柜,名贵的家具立刻粉碎。

“我早该看清你。”黄石一把将装满红酒的杯子摔的粉碎,冷声道。

苏牧笑了笑,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慢慢站起来,看来黄石已经知道自己杀了穆坤穆臣两兄弟。

“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你跟我装傻?穆坤穆臣的胳膊躺在地上,伤口形状怪异,根本不是利刃斩下,而是被生生撕开。除了你的风刃,我想不到还有谁有这等手法。”

“哦,人确实是我杀的,偷了我的刀,自然要以命相抵。”苏牧淡淡道。

“兄弟们的命,还比不上你那把破刀?”黄石瞪大眼睛,震惊的表情仿佛看到了一个疯子,而且是相处了半年多,却丝毫没有被发觉的疯子。

“是兄弟,就不会偷我的刀。”

“他俩没钱吃饭,一时糊涂!你把刀拿回来就行,为什么要杀人?”黄石大吼。

苏牧皱了皱眉,他看着黄石,半晌,问道:“你为什么把人命看的那么重?穆臣自己结束了生命,从而洗刷了耻辱;穆坤自燃,也维护了自己的尊严。他们这样死去,比苟延残喘的活着要好得多。”

黄石摇着头,听完苏牧的一派胡言,缓缓抽出了自己的佩刀。

“别说了,动手吧。”黄石冷冷道。

“我没理由和你战斗。”苏牧道。

“你杀了人,按照魔法学院院规,需要偿命。死者是我兄弟,我替他们伸张。”黄石眼中杀意凛然。

于是苏牧点了点头,他摊开双手,狂暴的风声在他掌中呼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