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儿——”柏笑天实在是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此刻如浪潮一般翻滚而复杂的情感,其实她一直是深爱着前妻的,这一点他非常清楚,只是她令自己太失望了。

这些年来,他一直忍受着,煎熬着,只是希望她能从此放过自己,可是就在她先挂掉他手机的那一刻,这二十多年情绪一下就涌出来了,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泪流满面起来。

“君儿,亲爱的,我对不起你!”柏笑天将吴君儿紧紧地抱在怀里,像个孩子似的抽泣着。

吴君儿双手紧紧地抱着笑天的腰,心里面也还是会疼疼的。毕竟,这个男人为她,付出了应该付出的,她还是心存感激的。

“笑天,怎么说这样的话呢?我很幸福啊!”吴君儿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只要是幸福的,其他的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你要知道,我是喜欢什么都独一无二的,我喜欢这样的婚礼,而且我也只要跟你在一起就够了呀。”

“亲爱的,可是我……”

“不要再说了,我们出去看看妈妈的饭做好没有?”吴君儿扳开他的身体,看着一脸泪水的柏笑天,心情是很复杂的。

一个如此强大的男人,会在她的跟前流眼泪,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能说他是在乎她的,一般的男人都不愿意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流眼泪,可是笑天……

不过,他流泪是因为他的前妻,而不是因为她吴君儿,这一点她有些耿耿于怀,如果前妻再来骚扰她们的生活,她一定会制止的,她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任何人也别想破坏,除非,她不想要了,就如周宇航。

想到周宇航,她的心里也会有些内疚,确实是她害他成这样的,如果没有她,周宇航会和沈大妈一直在过下去的,至少,家庭是圆满的,不会如此妻离子散了。

“我这心里,酸楚得很,君儿,让你见笑了。”柏笑天也擦拭着脸上的泪来,并为难地笑笑。

“怎么会呢,笑天流泪的样子非常可爱哟!”吴君儿逗着柏笑天。

“呵呵!”柏笑天虽然笑了,可是他这心里依旧火大,只是在这里,他应该有所收敛才是。

挂完电话后,王美芝便进了房间打开电脑,头版上依旧还是那条新闻,看来这件事情是吸引了不少的眼球,哪有新闻一挂就是一周多的时间的?

在第一张图片上,她确实看到了自己那张隐藏较深的一只脚,她之前可是一直没有看到的,难怪他会如此火大。

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所以,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的,这样完全可以打击这对嚣张的贱人。让她知道知道,她也不是好惹的,她忍了二十年了……

每欣赏一次这些照片,她心里就痛快一次,尤其是这个小贱人的贱样,让她心里笑了一次又一次。

她深信,老天爷会收拾这贱人的。

离婚,对家庭来说真是一种伤害,对家庭里的人来说就更是一种伤害了。

像柏亦凯原本看起来还美好的家庭,现在就如同三国鼎立了,高小敏跟柏亦凯一个家,柏笑天跟吴君儿住一起,而王美芝却一个人一家,她整天就和小狗狗为伴,它成了她最大的安慰了,只有它,才一直不离不弃地跟着她。

而她也是万念俱灰了,在她心里,这人啊还不如狗靠得住了,尤其是男人。

对男人再好,他也会恩将仇报的,所以,聪明的女人靠自己,愚蠢的女人就靠男人。在她心里,吴君儿这种靠男人的女人,迟早会跟她的下场一样,落个一场游戏一场梦了。

高小敏和吴君儿蜜月回来刚到新别墅的时候,便发生了一件让她觉得会发生,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的大事。

高小敏进到新的柏苑的时候,不得不惊叹这有钱的好处,修着这若大的别墅却没有人住,这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没有房子住而发愁,可是柏亦凯倒好,家里的别墅多的住不守。

她们到的时候,别墅已经打扫得非常干净了,里里外外的都挺干净,就如同长年有人住一样的。她进去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这别墅里请了一对夫妻照看着的,是柏家的远房亲戚来着。

所以这里,常年都是如此的干净了,一眼望去,花园也是鲜花盛开,花草树木也是绿油油的一片,将红墙碧瓦的别墅包裹在其中,若隐若现着。

“亦凯,你们家可是真有钱啊,这么好的房子居然空着。”高小敏眼睛都看直了。“花园也是真大耶。”

“呵呵,是吧?房子大又有什么用呢?在我眼里,钱这东西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家有千幢屋,也只能睡八尺,所以屋再多再大,也是穿荡荡的。”柏笑天的心情一直很低落。

妈妈要是不这样,完全可以跟她俩住一起,这样也会显得热闹许多。他一进这别墅,就感觉到了一种冰冷,从小她都在没有温暖的环境下长大,房子大,他越是觉得孤独了。

所以,他从小就不爱回家,他宁愿住朋友家里,跟没钱的家伙挤一张不足一米宽的破床,然后再从床上摔下来……

“亦凯,我们只是先住几天再说好吧?等妈妈气消了我们再搬回去,我们可不能扔下妈妈一个人的。”高小敏边将东西放下,边眼望着屋内。

屋内也是豪华的装修,令人惊叹。说大家叔里豪华,可是跟这里相比较,那还真是没得比较了。

这幢别墅,占地最少也应该三十亩吧??要是人人都像这样,一幢房子占地几十亩,那恐怕地球上光修房子都不够了。

“我知道了!”柏亦凯将她拥进房间里,闻着她的发香。“只是,我觉得对不住你,第一天回去,就被妈妈修理,以前,妈妈不是这样的,虽然做人上是有些尖酸,但也不至于不讲道理,今天,她完全就是不可理喻,我们除了搬出来,那恐怕就真只能是死在她的枪口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