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还真是远近闻名呀。睍莼璩晓”她探了只手,轻轻地捧起了些米,确实是粒粒饱满呢。“不过我还真是佩服店家呢,真是有胆量呀,竟是背着通敌求容之罪来卖于敌方粮草。”

那铺主可是被她的一句话吓得脸上的那陀笑肉都抖了三抖的,“姑……姑娘你今儿是来砸招牌的还是来买米的呀?”

“自然是来买米的,不过……也是来买你的命,你是,卖还是不卖呢?”那晶莹的米粒自她的指间滑落,随着话音的每一个节拍敲打在铺主的心头。

铺主脚下都未来得及转个弯,一把精致的匕首已然架在了他的脖颈间,冰冷得他连站的气力都没有了,“饶,好汉饶命啊……我只不过是想赚些银子而已,绝没有通敌之想啊!”

桑玖韶似是玩腻了米粒,吹了吹自己沾了些米粉的手掌,笑得很清淡:“你的命值不值钱,就看你后头的表现了。”

林衍现下倒是有些明白桑玖韶是何意了,不由开口问道:“公主是要在粮草上动手脚?”

“他方君眠伤我数千将士,我定要让他双倍还来!既然他如此善于玩弄兵术,本公主还没有蠢到以他之长来奉还与他,不过也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如此小伎俩,自然也只是算作送于方君眠的见面礼了。

说罢她自袖间掏出了只精巧的小瓶子,递与了林衍,只道:“将它撒在那些粮草之上。”她师从纤谌,自幼学的便是内功与制毒,她所配之毒虽比不上师父,但足以毒得他人连亲爹都不认得。

天下谁若是敢得罪长公主,那他今日不死明日也定是尸无裹体了。林衍接下了瓶子不由在心中感慨,要着铺主到后头去撒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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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队落荒而逃的将士回了南魏军营之后皆是头发散乱,自是狼狈不堪了,他们现下心中想想都还慎得慌,幸而他们手脚快些,要不然真就要让那桑玖韶给擒住了,想此他们便不由替那个腿脚不够快悲催地被抓走了的将士默哀了。

“大人,他们回来了,不过貌似败得挺惨烈的。”伫立于窗棂之处的青衣男子稍稍掀起了半缕帘子,入眼的便是那群狼狈不堪的面容。

“嗯。”桌案之处那一抹白袂只淡淡答应了句,并未颔首,指腹略扣着流袖,继续沾墨于宣纸之上挥墨,近看却是一副墨梅图,清而不华,简而不俗,只几点墨红于黯然处小绽于枝头,却亦是叫人好生挪不开眼。

“大人此次劳损将士又是为何?如此可不是您一贯的作风。”青衣男子踱步至他的跟前,见他依旧只注目于眼前的画,无动于衷。

“那你倒是说说我一贯的作风又是如何?”方君眠搁置了笔,指尖略抵着自己下颌,问的却是不着边的话。

呃……他敢说丞相大人一贯的作风便是损人而利己,还能叫对方最后是如何死的都不晓得么?他自然是不会讲的,除非是自己活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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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昨儿个小兮说小眠看着呆呆哒,嘻嘻,不知道现在乃还是不是这么觉得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