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之内竟一度有人威胁她!她流袖之下的素手立时握紧,可体内的余毒未排尽,她此时不可轻举妄动,想罢她稳了心境,只道:“我不记得有得罪公子你吧?”

“你说,若是我杀了你,天下,是否就该大乱了呢?”那黑衣人故意凑着她的耳畔,吐出的话语却如一月冰雪般冷彻心骨。睍莼璩晓

她一怔,唇角轻微一扬,“我是该说你太瞧得起我了,还是该说我真有那么祸水么?嗯,我倒还真想知道若是我死了天下是否会大乱呢,如果是的话,那我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呢,北方有佳人,倾国又倾城。”

“闭嘴!”黑衣人架在她颈间的匕首抖了数下,方深吸了两大口气,才不至于被她的话气出三升淤血来,“你再那么多废话我可不保证在方君眠发现你之前你还有命。”

她眉间一挑,却依旧是如此的口吻:“那你还是早些动手吧。”

“哦?我倒还真不晓得北晋长公主竟是爱方君眠爱到连死都不怕了。”他话中带刺,而且还如此无稽。

闻此她却懒得做任何反抗了,她余毒未清逃是死,不逃亦是死,现下她只能先拖延时间。她抽了只手提到半空,黑衣人以为她要反抗,身子晃动之际却见她只悠悠探了根手指,口中说着:“第一,本公主向来怜惜天下所有的美人儿,小眠丞相貌乃倾世,我自得更要好生怜惜了;第二,我与他相识不过数日,若说要为他而死么,嗯……我还不至于那么冲动;第三,你既是记恨他,何必要挟我呢,他是如何的性子想必你比我更了解才对。”

黑衣人显然是未曾料到她会如此言语,但口中问的却是:“你怎知我记恨的是他?”

怎知?傻子才会不晓得。“他能坐上南魏的丞相之位,以他半残之躯成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足以晓得他处事的手段是如何,你真应该庆幸自己能活下来。”

方君眠处事的手段是如何?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他若做,便是连根拔起,从不给自己留下祸害,也从不让对方能存活,所以如今还能架着把刀子来威胁他的人,当真是应该感谢上苍让自己活了下来。

“半残之躯?呵,看来公主殿下还当真不晓得他那丞相之位却是楼钦颜亲自去请来的呢,就凭楼钦颜当年的落魄之势也想坐上龙椅?”呵,玩笑,当年若不是凭空出现个方君眠,他怎么会输得如此之惨,如今又怎么会过着生死两茫茫的生活!

“你这话却是不对了,便算是方君眠再怎么有才华,还能独揽狂澜不成?楼钦颜若无半分本事,方君眠又岂能被他请得动?若楼钦颜无本事,那南魏何以能在三年之内繁荣昌盛呢?”

她一连的几个何能问得他脚下险些不稳,握刀的力道立时重了几分,在她白皙的脖颈间深深割出了道血痕,几乎是低吼出口的:“叫你闭嘴还那么多废话!你既知道我能苟且活下来,也该晓得忍我生气的后果是什么。”

“嗯,反正我也没打算活着。”

“你!”他几乎就要被她气到吐血,腾出只手来在桑玖韶的后颈重重地那么一锤,她便瞬时全身酥软下来,落在了他的怀中。

“主公,都已经准备好了,您……”他正拦腰将她抱了起,便有一褐衣男子凌空夺步而来,垂首禀报,猛一抬首才发现主公竟怀抱着那北晋长公主!

他冷冷应了声“嗯”,自流袖间掏出枚飞镖,上头恍然有张宣纸,他只稍那么一用力,那飞镖便划破苍穹定格在一处窗棂之上,转身提气道:“走吧,好戏才要开始。”

——————

看文就扒个爪子,同莎莎商量商量剧情呗~一个人更文好心酸的说呢。看完之后记得要收藏啊,不要做霸王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