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很简单,便以她为目标。睍莼璩晓”楼靖宣话间已然退了一步,使了个眼色,旁侧的随从便一齐将桑玖韶搬到了几米之远的地方,不知从哪儿来的苹果稳稳地放在了她的头顶。

你个舅爷爷,把她当成目标!她忍……桑玖韶咬着唇瓣,始终不出一言,暗自里却是在慢慢地将体内的余毒给逼出来。

方君眠拾起了地上的弓箭,搭上了箭,拉弓,松手,便只听得一声“嗖”,那箭准确无误地射中了桑玖韶头顶的苹果之上。

“方丞相箭术果然是非常人所能敌呀,想必再远些距离也定是可以的。”说罢楼靖宣便举了举手,那两个随从又将桑玖韶挪后了几米。

“五皇子养精蓄锐三年,却还是如三年前一般……”方君眠不紧不慢地搭了箭,说话间那一箭又中了苹果,“没有远虑。”

楼靖宣流袖之下的手立时握成拳,几步夺到他的跟前,流袖之下恍然出现把匕首,抵至他的胸口,手腕间稍那么一用力,那匕首已然刺穿了他的衣物,渗出的鲜血如曼陀罗般蔓延攀爬开来。“你现在命都在我手上,我只要稍稍那么一用力……”

“五皇子,你可知三年前为何你会输得这般惨吗?”他却恍若未闻一般,只稍提了流袖将弓箭一搭,目光却从未停留在楼靖宣身上半刻,“你不够狠,没有皇上的果断。”

抵着他胸口的匕首一抖,但在下一刻却又猛地往前挪近了好几分,渗出的鲜血愈发不可收拾,倏然染红了他一大片的衣袖,“不够狠?呵,那我可要瞧瞧方丞相能有多狠!”

楼靖宣一提流袖,数米远的侍从立时便又将桑玖韶挪出了老长的一段距离,“不晓得这个距离方丞相是否还有余力在这儿说废话。”

他可不想那么快就要了方君眠的命,他要慢慢地让他死,以解他三年来忍辱偷生的血仇大恨!

方君眠没有再说什么,只抿着唇,提了弓弩朝桑玖韶对准,又是一声“嗖”,果断地穿透苹果,分毫不差!

“喂,那个什么五皇子的,这样射来射去很有意思么?你若够狠便一刀了解了我们俩算了!”桑玖韶自然不是瞎子,前面几箭的距离不算太远,方君眠只需提几成内力便可,但方才的那一箭他人可能没有什么感觉,可苹果便在她的头顶,她能很清楚地感觉到那一箭的力道明显小了。

“怎么,想做对赴死鸳鸯?呵呵,不急,待我玩得没意思了,自然会送你,和他一道去见阎王的。”楼靖宣忽然便直了身子,眯了眯眸子道:“将她解下来捆了丢到河里。”

呃,她才说了一句话便要将她丢到河里?爷爷的,她挣扎了数下可却是被人反手绑着丝毫挣脱不开,她都不曾开口说些什么,就给一把推进了河,顿时口腔之内涌入的河水淹没了她原本要骂出口的话,你丫的……

“三年来,我也一直在苦学箭术,如今,正好可同方丞相比试比试,看看我的箭术如何。”楼靖宣自手下人的手中拿过了把弓弩,拉了弓,在话间便只见那箭“嗖”地一声飞入水中。

随即便有另一支箭紧跟其后,在片毫之内生生撞开了前头的箭,楼靖宣不可置信地愣住,忽觉耳畔疾风骤来,他躲闪不急,手掌一阵剧痛,已是被一支利箭刺穿了。

“机会失去了便不会再来,三年前是,如今亦是。”方君眠依旧淡笑,仿佛方才的那一箭并不是他射的,只低眸又在弓弩上搭了箭,提袖对准如今握着自己血流不止的楼靖宣。

站于旁侧的一干随从正欲上前,脚下“嗖嗖”几声便是数支利箭,随后就是一句:“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