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钧色眯眯地接过她递来的酒杯,顺便不忘摸摸她的手背,卡一些油,才朝她眨眨眼,仰首饮酒杯中的酒,一把甩掉酒杯,随着杯落地发出碎裂的响声,他又揽上了桑玖韶的肩头。睍莼璩晓

她笑脸吟吟,探了根手指,在他一脸疑惑下戳上他的眉心,呵呵道:“一二三,倒。”话音刚落,他便眼一白,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敢动本公主,嗯……是要将你生煎还是活剥呢?”她顿下身子,十分嫌弃地踩中那张能吐出隔夜饭来的脸。

“我介意应该挑断他的手筋脚筋,再脱光衣服丢进油锅里炸个两天,等炸成干了,再挂在城门口十天十夜,关门放狗。”

她差点没站稳,闻声朝嗓音的发源地瞧去,正是那个她在几日前扬言要生吞活剥的死变态凌漠歆,他长发披落,锦衣微垂,毫不避嫌地散开了些口子,露出银白如玉的肌肤,潋滟出妩媚妖娆的风姿,拂动间噬人魂魄。

“是啊,世上也就只有你能想到这么变态恶心的法子了,凌漠歆凌大教主!”她收回脚,在沈钧的腰间搜了下,找出个钱袋,掏出了里头所有的银两塞到自己的袖间,“不知凌教主到此地有何贵干啊?”

凌漠歆唇边飞扬起抹妩媚的笑意,自窗棂处一跃进屋子,眨眼就到了桑玖韶的跟前,单指勾起她的下颔,对上他墨色的眸子,“自然是做上次未做完的事了,十九姑娘。”

“那个……凌教主,有话好好说啊,动手动脚的非君子所为。”桑玖韶退后一步,堤防地打量着他,她此时不能动用真气,所以不能与这个变态动粗,可扫视了周遭一圈,发现除了门与窗之外再无处可逃生。

“君子?你觉得我像君子吗?可我比较喜欢别人叫我美人,你说是我好看还是白音溪好看啊?”他指腹轻轻摁在自己的脸容之上,忽地又凑近她,靠得呼吸相错,问的却是很白痴的问题。

“这个,这个……”她真想咬舌自尽,要回答这个变态那么白痴的问题,真有撞墙的冲动啊!

“凌教主,怎么两年不见你还在纠结那么白痴的问题?”随着一声轻叹,一抹暗红的身影顿入眼帘,剑锋急速挥来,生生抵开了他们俩人本靠得极其之近的距离。

凌墨歆把玩着自己的一缕发丝,微微一侧首,笑得魅惑终生:“本座正玩得高兴呢,怎么每次都是白楼主你来扫我的兴?”

“无聊。”白音溪微一蹙眉,抛过去一句冷淡的话语,转而对桑玖韶道:“桑姑娘无碍吧?”

“哎哎,怎么就无聊了?嘿嘿,莫不是你也自认为不如我好看吧?”他屁颠屁颠地就要奔过来,白音溪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剑,不让他靠近半分。

他轻易地避开,有些闷闷地抚着自己的左脸,“都说了不要总往脸砍嘛,怎么那么多年还是不懂风情呢?”

“这种东西还是凌教主你自己好好享受吧,白某消受不起。”白音溪澄澈的眸子里终于多了丝不同的波澜。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之时房门就给撞了开,原先还是一脸愤怒的老鸨,在看到房中对立的两位之后,大大地咽了下口水,眼珠子都快看得要掉下来了,“今日是天上掉馅饼吗,看来我要是发了呀,哈哈哈……”

凌墨歆厌恶地皱了皱眉,流袖下的手稍一反转,眨眼之间一枚毒针就刺入了方才还狂笑不止的老鸨的额首,他连翻白眼的机会都没有便去见了阎王。

“本座绝世倾城的花容月貌怎是这个破馆子里的人所能比的,还笑得那么恶心,哎哎,真是脏了本座可爱的毒针呀。”

桑玖韶现下才觉得凌漠歆才是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变态级人物,他这么华丽丽地一“失手”,很幸运地便招来了一大群的膘肥大汗,她顿觉无力,本想看好戏的,但白音溪却略垂了腰小声道:“桑姑娘先从窗户跳出去,方丞相在左手第二间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