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钦颜“唔”了声,双臂却依然怀着她,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只朝流儿挥了挥手中的烤鱼,笑意深深:“流儿若要吃,舅舅可做不了主哦,得要这位姐姐同意才可呢。睍莼璩晓”

再白他一眼,鱼都已经在他的手上了,还死不要脸地说要经她的同意!“随便,反正你都已经吃过了,我自然是不会在意那些口水的。”

“十九可曾听过间接亲吻?”他显然也是练就了对她的话以左耳进右耳出的地步,笑意依旧不减,略凑近她的耳畔,吐着温气。

听罢她顺势后退几步,摆脱了他的臂膀,三分警惕地打量着他,才道:“很不幸,我还没有皇上你这般无耻到出神入化。”

流儿却是屁颠屁颠地奔了过来,就着楼钦颜的手咬了一大口烤鱼,塞满了小嘴抬起首来,大眼眨眨:“舅舅,什么是无耻啊?”

“这个呀……”他半蹲下身子,颇为认真地深思了会儿,忽地将目光瞟到桑玖韶的身上,“流儿看这位姐姐便晓得了。”

她哼哼,连白眼都懒得瞪回他,对于有些嘴贱到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人来说,她通常选择沉默,“如此的话那我还是消失好了,省得让皇帝陛下看着心烦,毕竟有个无耻之人整日地在眼前晃,伤眼得很呀!”

“朕不过是说笑罢了,怎么十九的肚量比朕还小呀?”他身形略一晃便挡在她的跟前,彻底拦住了她要走的路。

“我又不是小眠丞相,肚子里怎能撑船呢。”她抬首,一脸似笑非笑,顿了顿又道:“我要歇息了,皇上美人在旁,便不需要我这个闲杂人等打扰了吧?”

“美人?嗯,既然美人累了的话,那朕就稍微勉强勉强陪美人去歇息吧。”他再次显示了自己的厚颜无耻,话落便自主地握住了她垂在流袖之下的玉手,在她欲要挣开之时补充上一句:“正好朕也想问问,花灯节那日,十九是溜到那儿去玩耍了,朕也向往得很呢。”

“舅妈舅妈,很好吃呢,你也吃啊。”流儿见淑妃望着楼钦颜拽着桑玖韶远去的背影久久回不过神来,只得拉住她的衣摆小声问道。

“流儿,你说男人是不是总喜欢求之不得的东西呢?”淑妃蹲下身子,轻拭掉他唇边的污渍,笑意温柔如水,可问的却是他怎么也不懂的话。

“舅妈生气了吗?那流儿去找舅舅,让他离那个姐姐远点,那样舅妈是不是就不生气了?”

淑妃笑出声来,无奈地抚摸着他的小脑袋,叹气道:“舅妈没有生气,她既是无心,我又何必去气那么空无虚渺的东西呢。”皇上啊,你还是如从前一般得自负呀,看来真正的好戏,现下才要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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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顺着枝丫偷偷爬上了贵妃倚之上,如罂粟花般在倚榻处绽开了色泽,柔和地怕自己不小心会打扰椅上之人小憩,他身上只浮了层极薄的毯子,随着他抬手的动作而悄然滑落于地。

“王爷您醒了?”半伏在旁处煮茶的绿衣女子斟了杯茶,递到他的跟前。

“近来似乎有些贪睡了呀。”他接过杯几,目光落在浮着几片翠路的茶叶之上,有些出神。

“王爷夜里总睡不好,平日里怎会不贪睡。”

明里暗里所强调的事自是清楚得很,他唇角一撇,瘫下身子来,恢就一副懒散的模样,“同那人说声,本王不喜欢宫里太安静。”

“不必王爷您说,小皇帝早已是按捺不住了,不过是差一个名头罢了。”

桑桓睦小抿了口茶水,吐出淡淡的薄雾,将面容隐约在雾气之中,“他能忍到现在已是不容易了。”

“那王爷你还不是……”伊依几乎是夺口而出,可只出一半便已知觉自己踩中了地雷。

“我只不过是不得不忍罢了。”可他总是那般不甘心地在追求着,追求什么呢?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了,只是他不甘心,一点也不情愿看到,她便算是不会属于他,也绝不能与他人有何干系!

听罢她却唯有苦笑,其实她早就已经知晓,他的心中,只能容得下那个人,可那又如何呢,她只是想陪着他罢了,只是这样,轻轻摁在他的手背之上,展颜一笑:“那伊依便陪您一起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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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起恢复一天一更鸟,如果实在是挤不出时间的话莎莎就只能稍微断一下更啦,莎莎要给力啦,大大们也给把力呀,收藏肿么都上不去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