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扣·君本倾臣,第一百零二章·不必劳你多费心

“既然王爷这般清楚方某是何种人,又为何从不看清自己的本性呢,我从未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可能死后连地府都不肯收,如此王爷觉得方某还会在意那些空无虚渺的东西吗?”他语气一派柔和似水,淡淡回荡在寂寥的月空之内,飘渺地一触即碎。爱睍莼璩

“我管你害死过多少人,反正本王的手也从未干净过,但我绝不准你碰阿玖半分!”话自口中而出,三分怒火,半分压抑。

轻笑一声,指尖缓缓滑过扶手的边沿,“那方某是要说王爷真乃是护犊情深了?”

“你想说什么?”桑桓睦微眯起了眸子,眼底燃起的火焰再也无法压抑,一种不好的直觉隐隐泛起,一把揪住他的胸口凑近他的跟前,一字一句地问道。

拨开他的手,依旧笑得一派云淡风轻,“王爷想要方某说些什么?”微微一斜首,与黯淡投来的月晕揉作了一处,分不清墨般的眸底是有何意味。

疾风忽掠过耳畔,桑桓睦侧身一避与那自暗处而来的某物擦肩而过,随即耳畔便传来一道清丽的嗓音:“皇叔是来扫我的兴的还是扫我的兴呀?”

侧身望去之时是那一袭月白衣裘之人怀中抱着坛罐子,不知里头装的是些什么,一脸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只是此番情景却不是他所想要的,如此想罢心里便不由升上抹不快之意,“怎么,就允许阿玖你花前月下,不准皇叔我对酒当歌?”

一听“酒”字她便起了大兴致了,三步并作两步地奔到了他的跟前,瞄准他提在袖下的酒壶便要夺去,不料动作还他快一步,身子反被他自腰间那么一捞,手向上一抬,完完全全地绕过了她的爪子,“不是说我在这儿扫你的兴嘛,那我还是独自一人回去对酒当歌吧。”

“这话是谁说的呀,嗯嗯,真没素养啊,皇叔同我说,我去好好教训他,怎么可以对皇叔那么无礼呢!”她顿然眉眼弯弯,发挥着自己厚颜无耻的一面。

“让我看看几日不见我的乖侄女的脸皮又厚道哪般地步了。”说罢还真就凑上前来要好好地瞅瞅,一面还不忘探了两根手指在她的脸颊之上掐了几下。

收腿一提,正中他的小腹,外带流袖往下一捞,顺手牵走他的酒壶,转而以眨眼之势绕到了方君眠的旁侧,冲他甩甩酒壶,“那也及不上皇叔的厚可砌墙。”

说罢又将搁置在地上的坛子端了过去,献宝似的挪到方君眠的跟前,探了根手指进去掏出颗又红又大的蜜枣,“小眠你尝尝看这个,今儿个吃饭时我便瞧见了,想着味道应该不错的。”

不等他回答,她便已经就着自己的手送进了他的口中,顺带又掏了一颗尝了一下,微微皱着眉道:“好像有点甜呀。”

“既然不喜欢吃就不要吃了,再者吃多了对牙也不好。”她才只说了一句,怀中的坛子便被桑桓睦给抽了去,月光暗淡之下他的面庞虽是有些模糊,但口中话音听着却是含有一丝丝的温怒。

桑玖韶反瞪了回去,正想说些什么,不妨手心塞进了某样东西,耳畔传来桑桓睦的低语:“看来阿玖当真是乐不思蜀了,连他也不管了?”

她心下一愣,转而想到她来南魏之后自北晋暗地里传来的消息都是风平浪静,近来她还觉得有些奇怪,今日听桑桓睦这般讲想来定是北晋出事了!“难道这不是皇叔想要的吗?”

虽是晓得她不会回什么好话,可便算是亲耳听她这般言语,他依旧是无法忍得住,扣住她的手腕直接就给拽到了跟前,“看来我得要好生调教调教阿玖你要如何同皇叔我讲话了。”

“不用你教这些年我也学得很好,就不劳烦八皇叔你费心了。”被她抓得有些犯疼,她不耐烦地甩开了她的手,回身之时以至于也错过了在她说出此话之时他眼底所盛着的,快要溢了出来的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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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进了高二之后学业真的忙得要压死人呀,我真心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保持不断更了,原本是想自这星期开始就不更了的,可是又觉得对不起一直在看的读者,我真心矛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