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在呆滞里没有回过神。

盛青迟道:“把姜汤喝了,告诉我药名。”

季晚道:“我可以托校友帮我邮寄。”她接过,喝下碗里热气腾腾的姜汤,将碗放在茶几上时小腹里痛感还是很强烈。

男人站在沙发前,身影颀长挺拔,语气不容置疑:“药名是什么?”

季晚抬头望着他,灯光下,她妥协在那双幽深的目光里:“Pam-rin。”

盛青迟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揽在手臂:“今天都是小苒调皮才让你身体状况加重,我会把聘金提高……”

季晚听着男人平缓冷静的语调,刚才心底那抹暖意一闪即逝。她回:“不用,我愿意陪伴他是因为我从小也没有母亲,知道这种原生家庭对孩子心理产生的影响。”

男人凝望她一眼,说道:“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盛总。”季晚勉强从沙发上站起身,“谢谢你的红糖姜汤。”她要送他,盛青迟开口:“不用送。”

男人已经离开屋子,为她带上了房门。

季晚重新躺到沙发上,她听见楼下传来的引擎声,渐行渐远,男人已经驱车离开。

季晚扶着柜子走去浴室,卸完妆回到卧室去换睡衣。纯棉的睡衣已经洗了,在阳台还没有收进来。她不爱折腾,在衣柜里拿出初回国时张茶茶买给她的一件真丝睡裙。

季晚顾不得新睡裙还没有清洗过,直接扯下吊牌穿上。

裙子只到大腿中间,领口也开得有些低,是鲜艳的桃红色加蕾丝钩花,春-光乍-泄,看着性.感妩媚。当时张茶茶是故意要送她这条睡裙的,只因为季晚的家居服都是纯棉宽松的休闲款,张茶茶是可惜她的身材。

那碗姜汤似乎没有什么作用,她还是很不舒服。在床上翻来覆去,小腹骤然间一阵痉挛,强烈的疼痛感竟瞬间蔓延到全身。

情况不妙。她之前从来没有这么痛过。

季晚在床头找到手机,通讯录里第一个号码尾号9999,她跳过,手指滑下,翻到张茶茶的手机号。

捂着小腹,她紧紧蹙起眉心,感觉到头发间竟开始渗出冷汗来。铃声响了很久,那边终于接听,但却是白城的声音,“茶茶在洗澡呢,你有事吗?”

季晚捂着手机喘息了几声,勉强平静地回:“没事,那我先挂了。”

她这才发觉自己连按下挂断都很吃力,季晚望着那串好记的号码,只过去15分钟不到,男人离她还很近。

她在迟疑里终于忍受不住疼痛,按下了那串号码。

男人很快已经接听,季晚发觉自己牙关都在打颤:“盛总……”

“我马上到。”

她没有说任何话,对方却已经明白了她。

10分钟后,季晚终于听到客厅外的敲门声,她下了床,白皙的双腿裸.露,却再没有力气去换衣服。

敲门声变得急促,季晚扶着墙一步步挪到客厅,小腹的痛令她心底升起无限的恐惧。

她明白这痛是怎么回事。从捐出卵子的那一天起,她就为此付出了这种代价。可今天的痛……

额头的汗滑落在她脸颊,季晚终于走到门边,颤抖地伸手去开锁。

男人拉开房门,楼道里的灯光照在女人脸上,她精致的面孔透着苍白,双眉也紧紧蹙到一起。抬起眼波望他的瞬间已经再站不稳,靠着门缓缓滑下去。

盛青迟搂住季晚,横抱着她快速冲下楼梯。

他将她放到副驾驶座,快步坐上车,侧身拉过安全带为她扣上。

男人的眸光轻轻掠过,单薄的衣料半裹住女人成熟的身体,她轻轻颤抖,像朵娇花,也像只可怜的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