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腿酸痛,身下涌出一股暖流,小腹也隐约蔓延起疼痛来。

季晚朝徐茂一笑:“不好意思,我先去一趟洗手间可以吗。”

“好的。”徐茂叫了助理给季晚带路。

季晚提着包走进洗手间。

果然是来例假了。

她从包里翻出事先准备的卫生棉,虽然已经提前带在了包里,但她确实没想到会这么快。

小腹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季晚对着镜子重新抹了口红,补了一点腮红,想遮盖脸色。

回到CHO办公室,她继续说起工作方案。

徐茂听完觉得可行,笑着说:“那我们就按这个计划来,我这里随时有时间,季总工作室把时间定一下吧。”

“明天做一些准备,后天可以正式施行。”

“好的,那我带季总去楼下技术部写题库程序。”

季晚轻抿唇角站起身,猛然倒在了办公椅上。

“季总——”徐茂忙绕到她身前,“你身体不舒服?”

此刻季晚再难维持表面的平静,她小腹里像生出一把刀片绞着,脸色惨白,双腿无力,疼痛得连回答都没有力气。

市中心医院。

季晚躺在病床上正在挂水,送她过来的徐茂在病房里说道:“季总,工作时间重新再定,等你身体好转再随时联系我吧。”

“很抱歉,等我好转一定尽快联系徐总,工作上的延期我会加班补上。”

“季总客气了。”

徐茂正说完,手机便接入一个来电,他忙走出病房接听。

陈意在电话里问道:“徐总办公室的电话怎么没人接?盛总让我问您一下,季总来集团工作还顺利吗?”

“顺利,只是出了一点小状况。”

陈意问:“什么状况?”

“不知道该不该说……”

那头,盛青迟已经接过电话打断了他:“直接说。”

“季总出了一点身体状况,是痛经。”

电话那头传来盛青迟沉重的呼吸声,他知道季晚的例假刚刚过去没多久。

徐茂迟疑道:“盛总,我刚刚听季总跟医生的交谈,是紧急避.孕.药导致的。”

电话已经被盛青迟挂断。

病房里的季晚听到包里的手机响起震动,一旁守着她的艾慧忙拿出递给她。

季晚接听得迟疑,盛青迟在问:“你在哪里。”

“在盛氏集团。”她没想告诉他。

一阵沉默,“为什么吃避.孕.药?”渥太华威灵顿大街上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内,盛青迟走出电梯,双眉紧紧皱在一起,他急促而气恼地叉腰走到过道另一头,来回踱步,“你怎么没有告诉我?”

季晚一顿:“高速服务区那晚,没做措施。”

盛青迟望着窗外夜色下繁华的街道没再说话,那晚是两个人的第一次,他不懂措施,she到了她身体里,他以为只要是安全期就没有关系。他望着街道上疾驰而过的汽车,想起那晚上她在他身下喊到失声,和白皙颤抖的身体。

愧疚浇灭了他的怒火。

“还疼吗。”

季晚答:“好多了,就是延误了工作。”

“傻,工作不过是我把你长期留在身边的一个借口。”

季晚抿唇一笑:“我喜欢这个借口。”

盛青迟勾起唇角,语气忽然严肃:“以后不许再吃这种药。”他嗓音沉着,“怀孕了,生下来,我娶你。”

季晚的心一颤,她听到那边响起陈意的声音,说道:“你先忙工作吧,忙完早些休息。”她挂断了电话。

季晚抬起头时,竟看见温翰立在门口。

他怀里抱了一束百合花,手上提着公文包,望见她时眸底吃惊。

他走进病房:“你生病了?”

季晚没想到会在医院碰到温翰:“没什么事,你来探望病人吗。”

温翰点头,艾慧在一旁很崇敬地望着温翰:“温大律师要坐一会儿吗?”

温翰淡淡一笑,将手里的百合放到了季晚床头,“嗯,可以。”

季晚不太想跟温翰有接触:“这花是送给你朋友的,你带过去吧。”

徐茂敲门走进病房:“季总,你先休息,我就先回集团了。”他见到温翰也在,笑道,“温律师是来探望季总的?”

温翰笑了笑。

徐茂离开病房,又再次接到盛青迟的电话,上级领导在吩咐:“季总的工作先不着急,你跟她的助理先配合着进行工作。”

“好的。”

上级领导不放心,又叮嘱了一遍:“一定要确保她身体好转了再开展工作。”

“我明白。”

那头微微一顿,问:“你还在病房吗,她怎么样?”

徐茂跟盛青迟一样的年龄,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令他十分明白季晚跟盛青迟之间的关系,他回答:“现在好了很多,您别担心,我已经从病房离开了。对了,刚刚遇到温律师,他带了花在病房陪季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