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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站在沙发前, 身影颀长挺拔,语气不容置疑:“药名是什么?”

季晚抬头望着他, 灯光下, 她妥协在那双幽深的目光里:“Pam-rin。”

盛青迟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揽在手臂:“今天都是小苒调皮才让你身体状况加重,我会把聘金提高……”

季晚听着男人平缓冷静的语调, 刚才心底那抹暖意一闪即逝。她回:“不用, 我愿意陪伴他是因为我从小也没有母亲,知道这种原生家庭对孩子心理产生的影响。”

男人凝望她一眼, 说道:“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盛总。”季晚勉强从沙发上站起身,“谢谢你的红糖姜汤。”她要送他,盛青迟开口:“不用送。”

男人已经离开屋子, 为她带上了房门。

季晚重新躺到沙发上, 她听见楼下传来的引擎声,渐行渐远, 男人已经驱车离开。

季晚扶着柜子走去浴室,卸完妆回到卧室去换睡衣。纯棉的睡衣已经洗了,在阳台还没有收进来。她不爱折腾, 在衣柜里拿出初回国时张茶茶买给她的一件真丝睡裙。

季晚顾不得新睡裙还没有清洗过,直接扯下吊牌穿上。

裙子只到大腿中间,领口也开得有些低,是鲜艳的桃红色加蕾丝钩花, 春-光乍-泄, 看着性.感妩媚。当时张茶茶是故意要送她这条睡裙的, 只因为季晚的家居服都是纯棉宽松的休闲款,张茶茶是可惜她的身材。

那碗姜汤似乎没有什么作用,她还是很不舒服。在床上翻来覆去,小腹骤然间一阵痉挛,强烈的疼痛感竟瞬间蔓延到全身。

情况不妙。她之前从来没有这么痛过。

季晚在床头找到手机,通讯录里第一个号码尾号9999,她跳过,手指滑下,翻到张茶茶的手机号。

捂着小腹,她紧紧蹙起眉心,感觉到头发间竟开始渗出冷汗来。铃声响了很久,那边终于接听,但却是白城的声音,“茶茶在洗澡呢,你有事吗?”

季晚捂着手机喘息了几声,勉强平静地回:“没事,那我先挂了。”

她这才发觉自己连按下挂断都很吃力,季晚望着那串好记的号码,只过去15分钟不到,男人离她还很近。

她在迟疑里终于忍受不住疼痛,按下了那串号码。

男人很快已经接听,季晚发觉自己牙关都在打颤:“盛总……”

“我马上到。”

她没有说任何话,对方却已经明白了她。

10分钟后,季晚终于听到客厅外的敲门声,她下了床,白皙的双腿裸.露,却再没有力气去换衣服。

敲门声变得急促,季晚扶着墙一步步挪到客厅,小腹的痛令她心底升起无限的恐惧。

她明白这痛是怎么回事。从捐出卵子的那一天起,她就为此付出了这种代价。可今天的痛……

额头的汗滑落在她脸颊,季晚终于走到门边,颤抖地伸手去开锁。

男人拉开房门,楼道里的灯光照在女人脸上,她精致的面孔透着苍白,双眉也紧紧蹙到一起。抬起眼波望他的瞬间已经再站不稳,靠着门缓缓滑下去。

盛青迟搂住季晚,横抱着她快速冲下楼梯。

他将她放到副驾驶座,快步坐上车,侧身拉过安全带为她扣上。

男人的眸光轻轻掠过,单薄的衣料半裹住女人成熟的身体,她轻轻颤抖,像朵娇花,也像只可怜的小白兔。

车子驶向市中心医院。

这一路季晚没有开口说话,男人一手握方向盘,另一只手轻轻触碰上她的额头,打开了车上的暖气。

到达医院,盛青迟下车走到副驾驶,抱住季晚去了急诊。

挂号窗口前,他脱下西装盖在季晚身上。

女人这才低着头,怕来往的人投来的目光。她收紧西装的领口,也收了收双腿,下意识地朝身旁挂号的男人靠拢。

盛青迟拿了挂号单,低头望着身边的人隐隐发颤,伸手搂住了女人的肩膀:“还痛吗?”

“嗯。”她埋着头,披肩长发遮住了半张脸,怕自己这身打扮丢了人。

“在三楼,我抱你。”

“不用。”季晚低低开口,“就这样……走过去就好。”

她走得很慢,半个身体的重量都需要靠在男人肩上。

盛青迟搂住季晚,一步步陪她缓慢地走进电梯。

进了诊室,医生问季晚:“痛经是突发性还是一直都有,你们性.生活平均多久一次,双方身体有没有这方面疾病……”

季晚虽然见过很多大场面,这个时候也尴尬得不知道怎么回答。一旁的盛青迟听完医生的话,转身走出了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