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就好生歇着吧!本王晚点再来看你。”宁王柔和说道。

唐侍妾朝他看去,心中顿时醒悟,她知道是像谁了,像宁王,甚至是那样的像。

唐侍妾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垂下了眸子,没有去看任何人,带着感激的语气说道:“谢王爷了,都是妾身自个儿不争气,还这样叨扰了王爷和诸位姐姐。”

修宁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沉默了几秒,才是说道:“既然知道是叨扰,那就好生把自己的身子养好,这样不管是本妃也好,还是王爷也好,都可以放心了。”

唐侍妾怯弱地低下头,唯唯诺诺说道:“王妃说得是,都是妾身这身子不好,让王爷和王妃多虑了。” 修宁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轻笑看着宁王:“王爷您自己看看啊!唐妹妹现在心里可正是内疚得很呢!也需要王爷来陪着,妾身就不打扰王爷和唐妹妹了,王爷不如就先多留一会吧!妾身便先回去了。

修宁这话本就是以玩笑的口吻说的,宁王嘴角一僵,她现在倒是知道怎么打趣他了?

“这样啊!”宁王似乎很认同地点了点头,接着,他抬眸看了修宁一眼说道:“本王怎么听着这话就觉得怪怪的呢?王妃向来都是体贴旁人的,本王怎么舍得冷落了王妃呢?本王送你吧!”

修宁一时之间有些无言以对,他是怎么可以做到这样理直气壮的?他是怎么做到这样随意地曲解她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话的?

修宁尴尬地笑了笑,没有理会纪侧妃和唐侍妾的目光,风轻云淡般说道:“王爷随意啊!您若是喜欢,又有什么打紧的。”

如果唐侍妾没有做出这样倒戈的事,修宁如何都是会替唐侍妾说话的,现在,哪怕她只当这样做唐侍妾肯定就会不愉快了,她为何要在意一个百般设计她的人的感受?

宁王很自然地就牵住了修宁的手,接着看了一眼唐侍妾,叮嘱道:“你好好照料自己,且莫多想了,本王就先走了。”

说完,他就牵着修宁的手转身离去。

唐侍妾原本还很病怏怏的身子就直了起来,轻蔑地看了纪侧妃一眼,说道:“妾身还当侧妃娘娘多大的本事,王爷就在您的跟前,也没见着多搭理您,这不还是跟着王妃就走了,可曾多看您一眼了?” 纪侧妃原本心中就很是不满了,宁王的确,从进来就不曾多看她几眼,态度全然不似以前那般了,经唐侍妾这样一提醒,心中更加是怒不可遏,接着,她勾勒出一丝笑意:“你又好得到哪里去?你我肚

子里同样是有个宝的,可是呢!那日我不舒服,王爷在新婚之夜都是让王妃独守了一夜的,你呢?王爷不是说了几句话就跟着王妃走了?就凭你,如何能和我来比?” 唐侍妾冷笑一声,低眸看了一眼手指上的丹蔻,低着漫不经心说道:“侧妃娘娘这话可就差了,侧妃娘娘拿自己和妾身比,娘娘这是看不不起自己了还是怎样?:妾身总不过是无所谓的,反正妾身从一

开始就不是王爷心尖上上的人,王爷能偶尔想起妾身,妾身就不知道是多么心满意足,但是侧妃娘娘您……可是曾经椒房独宠过的,娘娘您自己,可以咽得下这口气吗?”

唐侍妾的字字诛心,纪侧妃气得死死地咬住唇,良久,她才松开,娇媚一笑:“你是想激怒我吗?好看我们鹬蚌之争,你这个渔翁来得利是吗?我告诉你,休想。”

说完,她就气冲冲地离去了。

唐侍妾的脸上依旧是笑意不减,吩咐底下的人拿来了针线,做着小孩的虎头鞋。

侍女在一旁担忧道:“侍妾还这般不急不躁,您怎么这样糊涂呢?两边都得罪了?奴真的是不明白,侍妾为何非要这样做。” 唐侍妾悠悠一笑,低声说道:“我总是不能一直来做太后的傀儡的,我不能让我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是给别人做了嫁衣,我也不能让我的孩子,连声娘都不能唤我,何况,王妃再狠,她也不会对我的孩子

下手的,你别看她那样,她的心可不知道比纪侧妃软多少,我只有在她的苑子里,她才会真正的护着我,让我这个孩子可以平安生下来,至于纪侧妃,你不用担心。” 侍女依旧是忧心忡忡的目光,但是唐侍妾却已经开始哼着小调了,她把一切都算计得十分周全,纪侧妃今天看起来是真的生气了,但是唐侍妾很明白,她说的每一个字,纪侧妃都听进去了,她回去之

后,自然也有梅芝会点醒她,明日纪侧妃自然就会上门来妹妹长,妹妹短的呢!

如果可以,她也是不愿和修宁为敌的,但是她决然不能让自己的亲之女为别人做了嫁衣。

倘若有一天,修宁也有了孩子,届时,她的孩子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