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其他众皇子也是隐忍着笑意,太子一时之间怒不可遏,觉得脸面尽失,他瞪了一眼身旁的侍卫,呵斥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这疯蹄子拉起来?”

墨菊露出惶恐之色,她挣扎着,怎样都不肯起来,对着太子哀求道:“殿下,殿下,奴在这水中尚未泡及半个时辰,不敢起来。”

她以为太子一定会给自己撑腰,指着修宁说道:“是她!就是宁王妃,她命平霜给奴下了药,奴才闹得这样狼狈的。”

修宁露出委屈的神色,看着太子说道:“这就是太子府的待客之道?且不说今日嫁给太子殿下的是我族中妹妹,我也是太子殿下的嫂嫂,这就是太子府给我的敬意?”

太子当然知道修宁是动了手脚的,墨菊说的是真的,但墨菊没有证据,说起来那就是打自己的脸。

太子脸色愈发地阴沉,看着墨菊,冷冽道:“你自己发疯,丢尽我太子府的颜面不说,还要构陷孤的皇嫂,今日若是孤不给皇嫂一个交代,只怕是难以服众。”

墨菊瞳孔一缩,她已经明白太子的打算了,按照太子的手段,她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墨菊看向了修宁,哀求道:“王妃,是奴一时迷了心窍,胡言乱语,求王妃莫要往心里去,替奴求求情。”

修宁想起她方才以为太子会给她撑腰,指责自己的模样,和她现在的哀求相比,倒真的是两幅面孔。 修宁不禁皱了皱眉,若是以往,或许她真的会心软,顾忌一条人命,但时至今日,她就知道,那些心软是没有用的,那些人一逮着机会就想要她的命,她一松懈下来,就扑上来要咬她,等没了希望又

乞求她的原谅。

她慕修宁不是神,从没感化世人的义务。

“本妃如何帮你求情?你丢的又不是我宁王府的颜面。”修宁淡淡地说道,一句话便就浇灭了墨菊所有的希望。

修宁不说这句话还好,她一说出了,太子便就愈发生气,他一看修宁,修宁就好像浑身的每个细胞都在嘲讽他一般。

太子瞪了侍卫一眼,骂道:“还愣着做什么?没听到孤的话吗?还不快把这疯子拉下去处置了?还由着她隔应皇嫂吗?”

荀沛函原本在待客,随着众位夫人寒暄,一听到墨菊这边的状况,荀沛函眼眸一沉,便就匆匆赶了过来。

她一看被侍卫强行捞起的墨菊,还有冷着脸的太子,以及太子身旁一众看着笑话的皇子,心中就明白了几分。

墨菊一看到荀沛函就升起了一股希望,嚎啕道:“太子妃娘娘,娘娘您救救奴,奴没有疯,是宁王妃给奴下了药。”

修宁听她说完了这番话,愈发觉得自己先前所考虑的是对的,墨菊这不是又换了一幅嘴脸吗?

荀沛函对此充耳不闻,看向了宁王,跪在了地上,说道:“墨菊是妾身身边的人,原先也是好好的,却不想今日却魔怔了起来,累及了七嫂,是妾身管教无方,妾身也求王爷责罚。”

荀沛函说完,目光看向了墨菊,咬牙切齿道:“至于这贱蹄子,她虽是妾身由娘家带过来的,但做出这样贻笑大方之事,妾身身为太子府主母,自然不得包庇自己身边的人,但凭王爷处置就是。”

荀沛函的说说完,墨菊有些绝望了,荀沛函竟然一丝旧情都不曾念,丝毫没有任何袒护她的意图。

太子将荀沛函扶起:“到底也不是你的错,你手底下管的事和人多,总有几个不听话的,你又何必往心里去?”

荀沛函低下头,露出一丝害羞的神色,走到修宁面前,缓缓一拜:“是本宫手下的奴才无礼,闹了笑话,还请宁王妃莫怪。”

修宁轻轻点了点头。

“宁王妃不如同本宫一道回宴席吧!咱们女人家就应该去女人家的地方,可不能在男人的地方误事了。”荀沛函说道,神色极为郑重,但语气却是玩笑的口吻。

“甚好。”修宁欣然应下。

太子见修宁没有见气,也放心了几分。

宁王拉着修宁的手,叮嘱道:“记得少吃几盅酒,可不许贪杯!若是你回不去了,本王可不会带着你的。”

宁王是以调侃的语气说的。

十一皇子便笑着说道:“七哥还是对嫂嫂最好,哪一次不是强行把我灌醉,到嫂嫂这里却是少吃几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