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秋白下了车,抬脚踩上一块足有二百斤重的大石。“这些人是不是有病?有钱赚不好好赚,以为找事儿就能得到更多好处吗?”

二嫂仍旧一脸的笑。“没见识的人就是蠢呗!总感觉钱都让咱们捞了,他们吃了多大的亏!也不想想,咱们在外面跑那卖的可是命!还有他们手上那点东西,不加工能值多少钱?

唉!走吧,这一段就辛苦秋妹子了。”二嫂也穿了身绿色的私制军服,还真有种女特务似的派头。

冷秋白挑了下眉,动作利落地越过那堆障碍,当先一步向着村子走去。

他们一行人还没进村就有在村口放哨的孩子跑向了村内,不一会儿一大群男女老少便全都涌向了村口,竟然也有不少人手上拿着土枪。

二嫂一看人都聚了过来,脸上又堆起了笑。

“这是怎么着?好好的说不交收成就都不交了,你们是日子好过了吧?听说去年有人出去卖血了,难不成卖血比让你们种罂粟还赚钱?”

冷秋白冷眼扫过眼前村民,放眼看去,老的老小的小,还真就没几个说得上是壮劳力。

年轻人倒不是没有,可是情况明显很糟糕,看那身上的溃烂,脓疮,还有面黄肌瘦的模样,不用想也知道,不是沾了毒就是得了艾滋。

想想也很容易明白,有体力的估摸着都被收编成了地方武装,会留在村落里的种植户无疑都是些老弱病残,无力,也不可能做得了别的事。 最可怜的就是眼前这些孩子们,都还那么小,不知道有多少是一生下来就伴着毒品和艾滋而活,完全无望的人生,一切全是因为贫穷和毒贩的威逼利诱,在这片土地上恶性循环地上演着改变不了的悲

剧!

毒贩们赚够钱还可能离开,而这些人却将永远埋骨于此,成为下一季罂粟更加灿烂的肥料。

“土地种了多年,已经没有那么好的产量了,不然哪有人会出去卖血?这样下去我们根本吃不饱,你们就行行好多给一些钱吧!”

村中最有威望的老村长站到最前方,摊开双手,目光中充满了祈求。

“是啊,我们这一年种下来,还没有上年一半赚得多,你们也应该体谅一下,这样下去我们活不下去,也没人能继续给你们种东西了!”

“我们要求不高,只涨三成,三成对你们来说损失不大,却能让我们对付着活下去……”

村人全都把可怜巴巴的目光看向二嫂,可这个女人丝毫不肯让步,脸上那表情比老村长还苦大仇深。

“你们说得倒是轻巧,三成?你们可知道,我们连这三成也是拿命挣来的!兄弟们赚的从来都不是你们身上的血汗钱,而是咱们自己拼命拼出来的钱!

这东西种来容易,想出手那可是一点也不容易!

你们要是想多赚,我倒是有条路子可以指给你们,就怕你们又认怂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