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林村在望,可惜不公不作美,忽然下起了过云雨,砸的乡道边上的芭蕉噼里啪啦乱响。等曹子扬冲到林村最外面一栋房子的屋檐,已经整件上衣湿透,最让他感觉愤怒的是,才避了两分钟又雨过天清起来。

耍老子是吧?对天骂了一句,曹子扬才往白春妮家里走。白春妮的家门半开着,喊了一声,白春妮就在里面,应答的可有劲儿,怎么听都不像生病的人。带着疑惑,曹子扬走了进去,抬头就看见白春妮在客厅沙发里敷着面膜。电视机开着,在放美国大片,不过没有开声音。

曹子扬把医用箱放下,拨了拨湿湿的头发说:“我来了,你哪儿不舒服?说吧,看完我得赶紧回家。”

“你急什么?家里有个小情人在等你?”白春妮暧昧的说着,抬头看了曹子扬一眼,发现曹子扬浑身湿漉漉,惊叫着说:“哇,子扬,你掉进村口的水塘了?”

曹子扬说:“下雨,你没有看见?”

“我没有出门耶。”白春妮无辜的嗲着声音说,“下雨了吗?”

不出门都能听见雨声吧?曹子扬觉得白春妮在逗他,就没有答话,不想跟白春妮瞎扯,只想赶紧看完走人,因为在她家特危险,她还是那副打扮,穿着单薄的睡裙,不穿文胸,跟村长夫人放在一起,绝对是两个旗鼓相当的sao货。

“怎么不说话?好了嘛,我把浴室借你用一用,你把衣服拧干一下也好,里面有新毛巾,在柜子里,蓝色的,你自己找一找。”

“不用了,我不想浪费你的毛巾。”

“去嘛,我这面膜还没有敷完,而且我那个那个病一时三刻说不清楚,需要点时间,你去吧!”

虽然不太好,但湿漉漉的更不好,所以最终曹子扬选择了去。没想到刚在浴室把上衣脱下来,抬头看了看和楼梯间连在一起的花窗,竟然看见白春妮一张挂着邪恶笑容的脸。

这婆娘偷窥?而且还浪着声音说:“哇,子扬,你身材很好哦,肌肉真大真发达,我真想摸一摸。”

曹子扬很气愤,骂不是,不骂更不是,对这种女人他完全没有办法,只能无视,爱看看吧,他继续慢理条斯拧衣服,拧完穿上抬头一看,白春妮已经离开花窗的外面。

这女人比村长夫人更流氓,不过也对,老公都已经挂了,骨子里的淫还需要掩饰吗?

重新出客厅,看见白春妮已经敷完面膜半躺在沙发里看电视,曹子扬说:“要看病吗?不看我走了!”

“别啊。”白春妮坐起来笑着说,“我先去关门哈。”

曹子扬冷汗:“你需要关什么门?”

白春妮没有回应,立刻跑去关,然后带着贱贱的笑容走回来坐下说:“子扬,过两天开始你就见不到我了哦。”

曹子扬哦了一声,他巴不得呢!

“你怎么没有一点可惜?我这是搬家呢,搬去南湖不再回来。”

“我跟你家又不是亲戚,干嘛可惜?你别废话,手拿来,给你把脉。”

白春妮一边伸手过去,一边说:“你不想知道为什么?”

“不想。”

“不想我也告诉你,上次去南湖我是去相亲,已经相成。”

曹子扬被雷到了,这才死了老公多久?太贱了吧?

白春妮猜到曹子扬心里的想法,顿时道:“我还是个年轻女人,守寡对我来说不公平,我就不明白各个叔伯兄弟都戴着有色眼镜看我,看吧,我就要做给他们看,睡给他们看,偷给他们看。”

感情偷人还是真的,不是传闻,而且还是白春妮自己故意的,这事劲爆啊,曹子扬忍不住问:“你这样何必?”

“都是被逼的,不过没有关系,我要走了,关他们屁事,我丧偶,去盖个章多简单多容易?”白春妮笑了笑,转移话题道,“不说这些了,不高兴,我们看病吧!”

“你哪儿不舒服?脉象很平稳,我没把出问题。”

“我……”白春妮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说,“这儿痛,干嘛都痛,还有……”白春妮又指了指自己左边胸,“这儿也一样,我不是患了乳癌什么的吧?”

“你可以去医院照一照,这个我无法给你确诊。”

“我说笑的,就是痛,你给我看看吧!”

“怎么看?”曹子扬冷汗,白春妮不会是装的吧?就算不是装的也不适合,“你还是上医院看去,我不会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