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梁沉，谢谢你的喜欢，但是……”
众人摒住呼吸。
梁沉的眸子瞬间暗了下去。
季成的嘴角不留痕迹地向上挑。
“小仙女怎么能跟凡人谈恋爱呢！”
众人看着鹿鸣一脸理所当然的傲娇脸：“……”
可以可以，这很鹿鸣。
季成笑得更加明显了，在鹿鸣坐下后，他又忍不住抬起手顺了顺她的头发，像是在摸大狗子。
鹿鸣感觉到一只大手拍上了她的天灵盖，洗衣手液的味道扑面而来，转身就想反拍回去，刚好撞见少年眼底的温柔，又收回了手。
算了算了，被拍一下又不会死。
就当是行善积德了吧。
众人看着这一幕，咳嗽的咳嗽，跺脚的跺脚，打嗝的打嗝，放屁的放屁。
事情发展得有点诡异。
所以现在是不是要喊一句“在一起”？
但一见梁沉的样子可怜巴巴得跟小狼狗似的，都放弃了。
本着“爱咋咋地吧烦死了老子又不是他们妈为啥要操心他们的人生大事”的态度，又开始了吃喝玩乐谈天说地。
梁沉走下了台，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他默默注视着被人群包围着的鹿鸣，她正与旁边的同学们闹着，眼睛里仿佛有一整片星空。
她身边的季成注意到了他，面色瞬间冷了下来，就那么仰着头看着他，整张脸显得有些刻薄，一副护犊心切的模样。
他明了，原来那片星空并不属于他。
但是，林鹿鸣，谢谢你。
旁边的人拍了拍他的背，似乎是在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