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是饺子,是他们俩专为迎接我包的。士官赵大年告诉我,这是定心饭,也是开心饭,希望我在这里能安心快乐。

吃过晚饭,他俩就张罗着为我开欢迎晚会。看着他俩忙活,我诚惶诚恐:“二位班长,真的不要专门为我费心了,我已经够感动了。你们这样,我真消受不起。”

“你、你就不要再说了,这是咱们点上的传统,每年新兵来都要这么搞。”刘金柱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

我不好扫他们的兴,就和他们一起干。在黑板上写完“欢迎新战士罗小宇专场文艺晚会”几个大字,画了两个气球后,我们的晚会就正式开始了。

晚会由赵大年主持。他用报纸卷当麦克风。

“首先,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罗小宇。他一加入,我们的哨所就有三个人了,就更热闹了。”他话语迟钝,却透着热忱。刘金柱在下面既是拍手又是跺脚地应和着。

他们俩的确不是能歌善舞者,但表演非常卖力,而且很全面,一会儿小品一会儿相声。为了迎接我的到来,看来他俩的确下了不少功夫。我同样五音不全,缺乏艺术细胞,但受他俩的感染,在他们要我表演节目时,毫不扭捏地唱了一曲秦腔。我清楚自己唱得不好,可他俩却差点把手掌拍烂了。我感动的几乎掉下泪来,没想到我罗小宇也这么受人欢迎。

晚会最精彩的节目,要算他俩拿着吉他自弹自唱的那首《我们守卫的地方》——

我们守卫的地方

花儿开得很迟

我们守卫的地方

草儿黄得很早

我们守卫的地方

人烟稀少

我并不觉得寂寞

我们守卫的地方

苦寒苍凉

我并不觉得飘渺

我心明白

我的岗位连着遥远的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