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家门前,邹百林率领着三百余族人,来势汹汹的堵着荆家的门口。

他此次来,可并不是与荆家火拼的,但若是不讨个公道,他也绝对吞不下这口气。

很快,荆天龙闲庭信步而来,就要走出门口。

他手持一把流火血龙枪,枪身上,两条细长的血龙仿若吞吐着杀戮之气,威势瘆人。

他的身后,则是拥挤了不少人,浩浩荡荡挤满了一条大道。

尤为明显的,则是三个胡子花白的老者,以及两个高大健壮男子,年岁与荆天龙一般。

这几人,显然是荆家内掌握实权的高层人物。

其中一个长胡子扎起的老者开口:“天龙,虽说我们并不惧邹家,但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值得我们劳师动众的去保他吗?”

“二长老说的没错,你刚召集完我们,邹家的人就来了,就是以往也不见得他们会直接上门滋事,族长,你可别什么事都招揽回来,我们可没那么多闲功夫去管啊,我待会还要去押一个重要的镖呢。”荆五用小指剔着牙,身形壮硕,但总能给人一种懒散的气息。

荆天龙顿步,“二长老,老五,你们就先别说了,反正我们和邹家本就势同水火,以往他们在我们族人押镖时暗中下手,残害多人,此次他们上门了,不正好算算账?你们别忘了,这里可是我们的地盘,前阵子购买的三百连弩,还闲置着呢。”

荆五和二长老荆温沉默了,他们身旁的人也没有了先前的无所谓态度。

以往押镖的族人死伤至少也有五十人,事件频频发生,以至于他们现在不仅是失去了一些族人,还在一些镖局的安全与信任度上,在武阳城中大打折扣,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就算我们今日保的人不是很重要,但至少也能借机狠狠的宰他们一顿。”荆五收起了懒散模样,一想到族中有不少家庭失去亲人时的悲痛样子,他就恨不得杀光邹家的人,为他们泄愤。

以往不能直接去邹家寻理,是因为两家势力相当,实力也相当,真要打起来,两方最后剩下的人,恐怕也没多少了,这是得不偿失的,所以两家平日里也就暗中斗一斗,并不能真的明面上双方互搏。

但现在,对方来都来了,而且据族人禀报,到来的邹家人不过三百多,若是动起真格,他们定然讨不了好。

众人出门,入眼便是密密麻麻的一群邹家人,除了几个高层之外,其余的都是清一色的暗紫色着装。

荆天龙一眼望出了人群中的邹百林,“邹族长,别来无恙啊。”

虽然打了个招呼,但谁都能听得出声音中的不客气。

邹百林的脸上掀起一抹阴鸷,“哼,荆天龙,废话我就不多说了,把人交出来,否则,今日会发生什么,就怪不得我了。”

荆天龙:“邹族长的架子可真够大的,一上来就让我交人,不知道我这要交何人给你?又为什么要交给你呢?”

邹百林看着荆天龙这一副古井无波的平淡模样,气不打一处来,然而还不待他开口,他身旁的浓妆妇人就跳了出来,并指名道姓,声音尖锐的道:“荆天龙,你还装糊涂?分明就是你找人废了我儿子,居然还让你儿子带走了行凶者,你胆子可真够大的,你也别狡辩,我邹家人,都看见了。”

接着,又对着邹百林道:“夫君,就他这态度,我看根本不用谈了,绝对不可能交人的,我们直接杀进去。”手指向荆家大门。

邹家的邹欲被废了?

荆家高层们都只知道今天他们要保一个人,但还不知为什么要保,难道是那个人废了邹家的大少爷?

太他妈的解气了,他们光是想想,就觉得心中一阵舒畅。

而在场的荆家人,也都嘿嘿直笑,让你们嚣张,儿子都被废了,真是可笑。

荆天龙不屑的瞥了她一眼,“好个老妖婆,嘴巴依旧那么臭,你口口声声说是我指使的,你可有证据?然,你刚才所说的你邹家人看见我儿子带走了行凶者,纯属子虚乌有,那个所谓的行凶者,不过是被你们欺压的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孩罢了,我儿出手救人,实乃替天行道,行侠仗义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