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之上,不少人都一脸颓废模样,他们连第一关都没有过,心中宛如针扎了一般都难受,为争夺魁首拿奖励是其一,但他们更多的是想要在他们亲戚或族人面前能高高的挺起胸膛,享受贵宾般的待遇。

并没有过多在意这些人的模样,胜者为王,再正常不过,只是,张樵突然间望见了远处额头见汗的云庚,此前他不见自己当一回事,一个劲的嘲笑自己,如今看他的模样,显然是他并没有记下多少药材名,现在心中难免慌张。

云庚扫见了张樵的目光,双眸正正的迎了上去,发现张樵的表情充满了戏谑。

他在还击自己先前对他的蔑视。

难道他记下来了?不可能,就算是一个一个中品一段都药师也不一定能记得下来,他这个连下品一段都药师等级都没有的家伙,不可能会记下那么多药材,云庚想着,此时他牙根都有些发软,实在是看不清张樵哪来的自信在嘲讽的望着自己。

然而想到这,云庚便是吸了一口气,舒缓了一下自己的内心,表情再度恢复了此前蔑视张樵之时模样。

作为云海门的年轻一代佼佼者,在气势之上,他绝对不能这般软弱。

“一副高高在上的少爷脾气,还真以为自己走到哪都能万众瞩目呢。”张樵冷笑的道,继而,他轻笑着转过了身,连正眼都不去看云庚,彻底将其无视。

这举动,让得云庚瞬间心头更是怒的痒痒,他还真是第一次被一个人这般无视,必定不能放过他,一旦有时机,直接将其斩杀。

就在所有人都将答卷交上之时,场中,唯有两人静立不动。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收卷的一名青衣男子唤道,他两手压在放置答卷的案台之上,身子有些前倾,瞪着那从未离开过原地的张樵和一名少年。

那少年一身灰色麻衣,面目青秀,脖子处有着一条宛如蜈蚣的暗红纹身,很是显目。

枯鸣缓缓作揖,有些成年书生的模样,道:“回这位师兄,此前开赛的时候另一位师兄并没有说过非要将答案写在纸上,所以我们并没有动笔。”

我们?张樵望向枯鸣,这家伙难道刚才一直在看着自己?

“放肆,虽说只要是一名未成年的药师都可以来参赛,但你们这般不将此大赛当一回事,真当我们神农谷举办的大赛是可以随意消遣的不成?”青衣男子暴喝,声震如狮吼。

枯鸣莞尔一笑,丝毫不被他的气势所震慑道:“不不不,师兄误会了,神农谷称霸一方,堪称周边几片地域最强势力,我们又怎会对神农谷不敬呢!只是我方才也说了,我们只是没有将答案写于纸上罢了,但并没有不去记录那些药材的名称。”

青衣男子眉头轻蹙,旋即嗤笑道:“哼,就你们两个乳臭未干的家伙,难不成你们还能将这些药材都记在了脑中不成?”

张樵见那与青衣男子对话的少年貌似对自己并无恶意,虽不知他为何注意到了自己,但还是对着青衣男子道:“回师兄,正是。”

“哈哈哈...”

不仅是青衣男子,此时,几乎就连场中场外的人都不屑的笑出了声,宛如看小丑一般都望着张樵和枯鸣。

“果然是不自量力啊,你们俩可堪称小丑界的活宝啊...要脸没脸,乡野匹夫,不知羞耻。”云庚适时的狂笑着鄙视道。

“嘁,这俩家伙恐怕是脑子摔坏了,说话都不经头脑。”

“哈哈哈,恐怕他们修炼什么脸皮绝技,现在可谓是刀枪不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