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话我听见了。”云晓冲进办公室,怒目圆瞪,满眼冒火光,恨不能一把火烧了阴采如,连灰都不剩。

阴采如正襟危坐,说他成人之美,听见就听见了。

“我的心思你不明白?”云晓说,“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你的心思我不明白,赶紧回去工作不要胡搅蛮缠。”

云晓深受刺激,阴采如不接受她也就罢了,还故意放任他人进报社向她求爱。

“你不明白我心思我现在告诉你,我喜欢了,不管你结没结婚,总之我云晓想得到的没有得不到的,你死了我放弃的决心。”

云晓一时冲动亲了阴采如一口。阴采如躲闪不及差点从椅子上摔地上,一个劲儿用手擦脸,恨不得把脸上的皮擦掉。敢情是云晓的嫩唇玷污了他那张老脸。

“我说你注意点影响,我不适合你,你还年轻,不要冲动,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阴采如走出办公室去洗手间洗脸,洗八百遍也改变不了被云晓亲吻的事实。

阴采如狼狈不堪,云晓得意洋洋嘲笑说:“瞧你不情不愿的样,我不嫌你脏就不错了。”

阴采如从云晓身上看到了卫影的影子,她可比当年的卫影“放荡不羁”多了。

当上领导之后,阴采如很少加班了,有更多的时间回家带孩子,可阴母很少让他带孩子,她说阴采如抱孩子的姿势就不对,“你歇歇,我宁愿让小影带孩子。”

前些日子阴采如忙着加班,阴母牢骚满腹,说什么就知道加班出差,孩子一天没带过,没抱过。可有了时间阴母又不让带,说来说去他里外不是人。

“你是有时间了,小影却忙的一天到晚不着家,一个女人加班加点为了什么,谁养不起他?”说来说去,阴母不是对他阴采如不满,而是对小影有怨气。但又不敢直说,当初求着他跟阴采如结婚,结了婚还不哄着,一句狠话说不得。

“妈,我都没操她的心,你操什么心,她愿意加班就让她加,我们没有强迫她,只要她喜欢。”阴母说他一点不在乎小影,要是在乎,根本不让她上班。

晚,约莫近十一点,小区楼下停了辆高档轿车,司机下车从副驾驶扶下卫影:“到家了,要我送你上去?”

卫影虽说多喝了点酒,但脑子还是清醒的,她连连摆手:“谢谢,不用。”她摇摇晃晃走进漆黑的楼道,一会儿没了人影。

卫影拿出钥匙,好一会儿开了门。她脱掉鞋子打开客厅的灯,倒了杯凉白开,一股脑儿喝了个干净。阴采如一直没睡,客厅稍微有点动静他都敏感的不行,知道卫影回家了。他从房间出来,闻到一股酒味。卫影满脸通红,腿脚迟钝,阴采如扶着她:“喝多少酒了?还知道回家?”阴采如为卫影脱去外套,然后从冰箱里拿出一盒酸奶:“喝点,酸奶解酒。”卫影傻傻的遵照阴采如的指示喝掉酸奶:“困死了,我要睡觉。”

阴采如嫌她满身酒气,问她要不要洗澡。

“这么晚了,不洗了。”阴采如在床上铺了一张床单,担心卫影半夜翻江倒海的吐。

刚安顿好卫影,阴母穿着睡衣从房间出来,问:“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