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影被护士推出抢救室,一声隔着口罩,对一脸期待的阴采如说:“差点没命了,就差那么一点,命大啊!”

阴采如绷紧的神经立刻松弛,双腿一软,扶在墙上差点瘫倒在地。

王佳佳守在卫影身边,她虽表现镇定,却有苦难言,阴采如为娇娇的事,失眠症越来越严重,她让他回去休息:“这里有我呢,你和念念回去吧!”

阴采如自知身体的虚弱,加之最近彻夜那面,若是守夜,怕是熬不了几天他倒是心力交瘁,死于猝死了。

“那你留下了,我不跟你争了,我这身体啊,再折腾怕是要到下面见我爹妈了。”

阴采如回到家,看见娇娇正战战仅仅痛苦的吃饭,与其说是吃法,不若说是痛苦的吞咽。好像这粮食要了她的命似的,又不是毒药。

阴采如脸色难看,身体感觉乏力,无心数落娇娇,对她,熟视无睹,走进房间,躺在床上就闭眼休息,他期待自己能睡个好觉,但愿上苍怜悯。

娇娇吃了饭,洗碗洗筷,她是怕了,这个家被她折腾的,谁都只剩下半条命了。

卫影割脉自杀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这辈子都不可能和欧连明在一起了。对于家人,她着实伤不起。

这几天她把自己的泪水都哭干了,表情虽痛苦,虽烦恼,虽萎靡,想哭,却挤不出一滴眼泪。不知道是吃多了,还是几天没吃饭,胃受不了,娇娇觉得反胃,而且胃极不舒服,吃的东西都一股脑儿吐了出来,吐进了洗碗池。

幸而碗筷都拿了出来,要不都要扔了,看着都恶心。

清理完水池的秽物,娇娇吃了胃药,便回房休息了。

阴采如从早上一直睡到晚上,坐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好久没有睡到自然醒了,早晨的萎靡已经被洗涤干净,精神抖擞。

许久没有这种感觉了,睁看眼睛,脑子清醒异常。

娇娇已经把饭菜做好了两菜一汤,阴采如眼前一亮,赶到些许的欣慰。可他坐看右看就是没看见娇娇的人。

应该是去医院了,从她的态度上来看,已经回心转意。

阴采如肚子也不饿,把饭菜都打包了,带去医院。

在医院,阴采如并没有看见娇娇,他也不敢问,怕问了引起他们多想,又要担心。他已经睡饱了,要王佳佳回去。

“你行吗?”

“怎么不行,今天睡的挺好的,至少睡到了自然醒。”

王佳佳说既然这样她就更不能让阴采如守夜了,好不容易睡个好觉,怎么能守夜,万一又失眠了怎么办。

“还是我来吧,你回去,我害怕你不方便呢!”

他们俩争来争去,念念从学校赶到医院。

他请了假,说以后白天上课,晚上来医院照顾卫影。

“我妈还是我来照顾吧,我对她的精神状态很了解,照顾起来顺手,你们还是回去吧,只要早晨上课之前来接替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