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静并没有喝念念推倒面前的水,而是很自然的坐在床沿边,将台灯的光调的很暗很暗。

“你不喝,我喝!”念念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随后起身要离开连静房间。

“不想多作会儿?”连静突然把话说的那样的柔和,就像饮了一杯上好的佳酿,喝着是酒味儿,其实细细品来,却是那样的甘甜。

只好好一口便萌生醉意。

念念住脚,但没有回头,却也没有打开门,而是很僵硬的站在门口。连静很想见见念念此时是何表情。

念念闭上眼睛似乎内心正在挣扎着,高尚与下作的矛盾。

“怎么你不敢?”

念念嘴角浮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还是拉开了门,离开房间。并且毫无留恋的深夜离开连静的家。

连静三点外露,不是她没有吸引力,也不是她不足以吸引念念,而是念念压根就没看她外露的细皮嫩肉。

深夜,偷着凉风,虽身处城市,耳边传来的只是星星点点疾驰而过的车轮声,除此之外,可谓是“夜深人静”。

念念非常知趣的在旅馆住了一宿,他不想带着一身的酒气回家,惹来阴采如一顿说。

翌日天不亮念念回家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自己把换下的衣服扔进洗衣机,调到自动设置,早饭没吃就出门了。

中午食堂刚吃完饭,撂下盘子往外走,手机铃声响起。王佳佳打来的。

以为质问他和连静的事,没想到是卫影住院了,“你赶紧来医院,从楼梯下摔倒了,盆骨骨折,左小腿也断了。”

“好好,我马上过来。”

赶到医院,娇娇抱着若亚守在病床前一言不发,王佳佳忙前忙后,连医药费都是她付的,累的心不甘情不愿。

“你告诉我,妈为怎么把自己摔成这样?”面对念念的质问,娇娇哑口无言,她紧紧抱着若亚。

念念双目怒视娇娇,即便不说,他也知道一定是为了照顾若亚才导致她摔倒的。

“没事,我没事,伤筋动骨一百天,养养就好了。”

“妈,不是我说你,要不是娇娇一家搬进去,你不会到今天这一步,别怪我说话难听,你是自找苦吃,算了,说多了你又不高兴,让阴娇娇照顾你吧,她不是说孝敬你吗?正好,聊表一下孝心。”

念念二话不说拉着王佳佳就要走,边走边收:“该管的人不管,不该管的人,医药费都服了,还好意思坐着一动不动,真不要脸,不知羞耻。”王佳佳硬被念念拉出了医院:“我就是想看看,她对我妈到底是不是真心的,您就别掺合了。”

王佳佳不置可否,她也嫌累,心累。

娇娇还真是孝顺,直接给卫影请了个护工。

理由还站的住,说养孩子真笨打,要奶粉,工作不能丢,花销大什么的,卫影也表示理解,这么招,生活起居都落在一个互不相识的四十岁大妈身上。卫影长这么大还没受陌生人照顾。

别扭了好几天,念念也想看看娇娇的孝心,去了医院才发现,娇娇的孝心少的可怜,就剩下渣子了。

念念没进病房,带着满腔的怒火,回到卫影家,把属于娇娇及欧连明的所有东西都扔出了门外,然后用一齐扔到小区楼下的垃圾桶。若不是他们睡的床又笨又大,他恨不能把床也给扔了。

不过念念还不解气,居然找锁匠把门锁给换了。

娇娇想都没想到,念念把她恨成这样。还以为家里失窃了,拨打报警电话。

警察经过排查,很明显,门上的锁是新换的,而且垃圾桶内的所有物件都是有人故意扔进去的。不像是盗窃。

“你是不是和家里人闹矛盾了?”警察一语点醒梦中人,娇娇立马想到了念念。打发警察离开,娇娇虽生气,但也不能跑阴采如家闹,只好去医院跟卫影倒苦水,把自己说的有多惨,有多难,就差想不通,上吊自杀了。

“你把手机给我,我给念念打个电话。”

“妈,您也不想想,我的手机给他打电话,他能接?”

“那你说怎么办,人不在,我不知道情况,是不是要他过来问问?”

“妈,还用问,除了他还能有谁?”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