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者清,阴采如算是看清楚了,骄骄和她妈卫影走的是一条道,迟早带着孩子单过。

可能就是命中注定,拦是拦不住的。

念念说是找骄骄算帐,可当真见了她,又没话说了,她过的不好,而且惨,好歹也是亲姐弟,话到嘴边说不出来。

阴采如了解情况和王佳佳商量要不要把房子赎回来。

“你父母的房子现在没人住,不如等卫影伤好之后让念念带着她住进去,那边的房子大。”王佳佳说,“房产证在你手上,不怕房子被卖了。”

“就怕卫影她不愿意,那边有她的过去,年纪大了,念家。”

“二十万说拿就拿,我们不是开银行的。”

“把存折里的钱取了吧!”

“不行,万一有个急用怎么办,再说了,念念结婚不用钱?”

王佳佳不是不尽人情,阴采如理解,不能为了不争气的骄骄委屈了念念,对他也不公平。

骄骄可以说把一辈子都压在殴连明身上了,如今他一去不回,她失去了主心骨。孩子没人带,她不得不辞了工作,拿着剩下的十万元及一些所剩无几的积蓄坐吃山空。

卫影在医院住了四个月,家念念是不让她回去了,迟早被银行收走。他把卫影带到爷爷奶奶留下的房子。

“妈以后您就住这儿了,我会经常来看您的,千万别告诉骄骄您住这儿,她要知道了一准来找您。”

“骄骄呢?她钱还了?”

“我不知道,她的事我不问,活该,殴连明不知去向,她现在一个人带着孩子。”

“你回去一趟,家里的东西该搬过来的,你都给我搬过来,尤其你姥爷姥姥的遗照。”

“嗯,看来您是知道自己的房子有去无回了。”

“怎么办呢,我为了自己的妇儿,又不是为了别人,我心甘情愿。”

“是,您总说心甘情愿,她把您卖了您也心甘情愿?”

“好了,你就不要说你姐的怪话了,烦人。”

念念请搬家公司,把家里能搬的东西都搬走了。

“你还懒在这里干嘛,你有能力还二十万?”念念嘲讽骄骄,“你把咱妈的本都败光了,看你以后还有脸见她,好自为之。”

家差不多被念念搬空了,骄骄傲体味到了什么叫孤家寡人,她把所有至亲的心都伤透了,只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只为了自己的爱情,只为了自己的婚姻。欧连明一去不复返,似乎正印证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真正的孤独不是自我内心的孤独,而是所有人都离你而去。从前的高傲在娇娇的身上已经洗尽尘世的纷扰,而更透彻。

“妈出院了,她去哪了,是不是非常恨我?”娇娇眼角渗着泪水,念念不忍直视。

“去哪你不用知道,我也不想告诉你,没人愿意承担你的责任,也不要把你的责任转嫁给别人,替你买单的费用是在太高了,咱们付不起。”

娇娇不甘心,倔劲儿上来谁也拦不住,也是赌那么一口气,证明自己没看走眼。

她后者脸皮再次来找阴采如,这次她进门就跪在阴采如面前,哭的天昏地暗:“爸,我知道您不会原谅我,我没有乞求您的原谅,但是孩子是无辜的,我现在没能力也没有精力抚养孩子,您就把孩子收下吧,我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