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重的喘息声夹杂着**的气息终于彻底停下来的时候,光着身体的刘荣大刺刺的吐出一口烟圈,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在想老婆的时候老婆不在身边,能做的就是跑到这种地方来解决生理需求。说起来,刘荣也有**个月没见过自己老婆了,恐怕自己才满三岁的孩子都认不出来这个爹了。

白天陈同的话多少让他有点不舒服,毕竟这个年头一个男人在外面时间长了,老婆孩子独自在家很容易被人欺负的,但他又不得不离开她们出来赚钱养家,谁让这是一个笑贫不笑娼的现实时代呢。

越想心头越烦躁,刘荣推开躺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悉悉索索穿上衣裤起身,从兜里掏出一张票子扔在床上,拉开门走了出去。

入了夜的小城镇,灯火昏暗,窄巷弄口的路七曲八弯,刘荣走在青石板铺的小路上随口打了个哈欠,嘴里哼哼唧唧着一曲完全听不出来的曲子,过了一个路口又一个路口,在转过又一个转弯后,突然被斜里窜出来的一根棒球棍砸了脑袋,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

然后一道身材精瘦的身影从墙边角落阴影里走了出来,低身伏到地上的刘荣身前,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鼻中发出一声冷哼。

“活该,谁让你嘴贱。”

这个拿着棍子的人影当然是陈同。

低骂过后,陈同佝着身体将刘荣的尸体拖到放在不远处的一辆老式三轮车上,拿了一个毯子搭在尸体上面,又谨慎的瞅了瞅四下里没人,半骑半推着这辆三轮车出了巷口,往一个更加黑暗的方向驶去。

车子过了两个小石桥后又转了几个弯,然后到了一个人工湖前停下。

陈同又把刘荣的尸体从车上弄下来,手脚麻利的推进了湖里。

做好这些后,陈同把附近的车轮印子和被尸体拖在地上拖出的痕迹都想法子掩了后,骑上小车子去了另一条路。

很快,夜深人静的小镇再次静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第二天陈同睡起来去食堂吃饭,听见几个人在那边嘀咕说刘荣今天没来上工,说不定是真的想家里的婆娘连夜走了。陈同不出声的打了两个馒头和一碗粥,坐在那几个人旁边吃起来,偶尔插一两句话,内心却冷笑一声,只有他知道这个人永远都不会再来这里上工了,一两个人不见了这种事情在这个影视城里多得是,他知道过两天就没人会再议论刘荣的事了,他不出现,有得是人可以顶替他的工作。

吃过饭,陈同帮着一位老师傅修复了几个道具后,起身去厕所解手,才走到门口,兜里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陈同掏出手机看见来电显示上的名字,眼神凛了一凛,找了个无人的楼道口按了接通键。

“……这两天都没见到她……你也知道组里这几天放假,他们都不在组里……我上哪去找她……你得给我时间吧,急着下手会引人怀疑的……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压低声音说完,陈同泛白的脸色变了几变,眉眼闪过一丝阴戾。

“妈的!臭娘们儿,要不是看在成爷的份上我他妈早就先干死你!”

陈同警惕的四下张望了会儿,看没有人注意到他这里,才双手叉裤袋里慢悠悠地晃向厕所。

在他背影消失的同时,原先接电话的楼道口出现了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墨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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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美善没想到这天一大早自己就被严茉请到了h市有名的餐厅吃早点,这位徐子安身边最优秀的助理在蒲明泰出事后还是第一次联系她。

秦镜也不知道严茉是什么意思,坚持着跟夏美善一起过来,严茉稍微考虑了一下便同意了。

开车将两个人载到目的地带到预定好的位置坐下,严茉才保持着公式化的笑容道:“两位在这稍待片刻,徐老马上就过来,想吃什么可以先点。”

说完,她优雅的转身离开。

夏美善和秦镜对看一眼,都不知道徐子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不会知道你这两天私底下都做了什么吧?”秦镜悄声说,面色有点担心。

夏美善眉头一拧,肯定的摇了摇头,“这怎么可能,那么隐秘的事情除了我告诉你以外,谁也不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