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胱哥听到我的问题后,瞳孔似乎微缩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紧接着,他猛地将肥手一搭我肩,张口似乎想说什么,但话还没出口他就一头倒进了我的怀里,把我撞得直接跌坐在地上,而他则就这样靠着我的肚子呼呼大睡,鼾声如雷。

“靠!”

说完这最后一个字后,我也终于醉得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当我们都酒醒了以后,大家才凑到了一起商量几天后我该怎么应对和龅牙的决战。

正当大家口水唾沫喷了一地讨论得最是激烈的时候,我的眼角突然瞟见兰博的虎躯猛地向我扑了过来,并且手里高高地举起一把把凳子,似乎要砸到我身上!

什么情况!

我的心猛地一跳,也来不及想什么,随手抄起旁边的一把扫把就横架着挡在我身旁,然后我就把头撇到一边,紧闭着眼,心里慌乱如麻!

但奇怪的是凳子并没有砸到我身上,我睁眼一看,却发现兰博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咯嘣咯嘣地磕着瓜子,虎眼之中似乎还带着笑意:“不错,反应还挺快!”

我摸了摸我额头上的冷汗,原来兰博居然是在试探我,搞得我还以为......

兰博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他的脸突然绷了起来,问我刚刚是不是怀疑他是龅牙的人!

我瞪瞪地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没想到兰博看似粗犷的外表下竟然还有颗细腻的心,因为刚刚确实有那么一刹那我是这么认为的。

紧接着兰博又跟我说:“我妈是被我爸喝醉酒打死的,而我也是从小被我爸打到大,我觉得这个世界都是黑暗的,唯一可靠的就是钱,只有钱才能让我快乐,所以,你确实应该提防我,因为我随时都可能出卖你,甚至出卖在场的每一个人!”

我重重地咽了下口水,耳朵被兰博的声音震得发晕,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跟我说这个,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反正他的表情很诡异,也很认真,似乎是在警告。

我感觉我头上的汗开始冒出。

“出卖你妹!”膀胱哥突然身体一窜,狠狠地一脚踹到兰博身上,兰博应声倒下,但是并没有回击,而是爬起来又开了瓶啤酒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此时房间里的气愤有点怪异。

“有了!”

猴子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用它那有点尖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大家都惊愕得看着他,紧接着,他便挥了挥手,示意我们都凑过去。

然后,他就压低着声音如是这般地跟我们说道,一边说双手还在不停地比划着。

等商量好以后,我们便各自离开了。

虽然我觉得猴子的办法不错,确实有很高的可行性,但是我的心里却仍然像被什么东西压着一样,特别是兰博临走前,又用了一个十分诡异的眼神看了眼我。

而且,还有一件非常诡异的事情,按道理来说那个叫猪猪的老板应该和膀胱哥很熟,但是为什么自从膀胱哥来了后他本尊就没有再出现了?连上菜都是让员工来的,好像在刻意回避着什么。

原本我以为经过昨晚的那顿酒局我已经开始慢慢地融入他们中间了,但是现在看来还差得很远。

我使劲地摇了摇头,深吸口气,告诉自己现在再烦再纠结也没有用,因为现在我只能选择无条件地相信他们,然后走一步算一步。

回到学校后,我用钱请了几个人,让他们到处宣扬我要和龅牙决斗的事情,并透漏我们要决斗的地点。

这是我们刚刚在佳记酒馆商量出的计划中的第一步,就是尽量让更多的人知道决斗这事,制造舆论,给龅牙施加压力,好让他不敢在决斗中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紧接着,我便写了一封挑战信,然后让人交给了龅牙,约他明天中午到后山决斗。

做完这一切后,我就打算要回家好好地休养一下,因为明天肯定会过得很艰难,甚至一个不小心,我就有可能丢了性命。

就在我刚要走出校门的时候,我看见秦以柔正快步地向我走了过来,然后停在了我跟前,直勾勾地盯着我问我是不是明天要去和龅牙打架。

我看着她那因为生气而粉扑扑的脸,感觉很可爱,但是一想到那个自称自己是天的人,我的心就像被人揪住一样,非常难受。

我一把抓过她的手腕,然后从裤兜里面掏出那张支票塞进她的手心里。

“把这个还给那个人。”

我声音很小,但我明显地感觉到秦以柔在听到“那个人”这三个字后,娇躯一震。

我手中的拳头紧握着,心里酸溜溜的,然后什么也没说,直接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