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摇头,没有再上山,而是径直离去,他连那个人的战兵都不是对手,又如何去与之争锋?

黑甲人桀骜,气势张扬,目光所过,所有人都避开了眼,不敢直视,他不仅代表着那个人,本身亦有强大的实力,何人敢招惹?

“这便是玉柳城的年轻一辈吗?所谓的璞玉榜,也太过不堪了。”

黑甲人开口,声音戏虐,目光所过,那些修士,敢怒不敢言。

“呵。”

嗤笑一声,黑甲人目露鄙夷,蓦地,他惊咦一声,在人群外,有一个少年人,并没有低下头!

黑甲人冷笑,灵魂力迸发而出,从眼中迸现,他要给此子一个教训,让他明白,如何做一个人。

“轰!”

天地无声,一声巨响回响在诸修意识海,惊涛骇浪,黑甲人吐血,踉跄退步。

这一刻,他看向那白衣人的目光中,充满了忌惮,他的魂,受到了创伤,所幸不重。

他知道,那个少年,手下留情了,可他并不感激,因为他身后有着那位大人,除了大人,年轻一辈他不需要感激任何人。

这个仇,他一定要报!

今日他丢的不止是自己的脸,也让大人面上无光。

黑甲人走了,带领血神骑上山。

“哼,血神骑又如何,还不是败了,如此也敢小觑我玉柳城?”

“若非如龙少爷已前往独孤族地,今日又怎有其嚣张的份?”

这一时刻,声音奋起,激昂发泄,那黑甲人目无余人,太过跋扈,他的落败,真是大快人心。

一些少年人前来与浮屠嵬相谈结交,直至半个时辰后,方才渐渐散去。

看着那些散去的人群,浮屠嵬心有余悸地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些人太热情了,简直比和通天强者大战还要累。

“看来寒兄很少遇到如此情景?”一个黑衣少年笑道,他看着脸色微白的浮屠嵬,感到有些有趣,以魂力碾压血神骑伍长的天骄,竟害怕与人相谈。

“某常日独自修行,确是很少遇到这样的情况!”

浮屠嵬苦笑道,如今他名寒嵬,寒杝之寒,浮屠嵬之嵬。

“寒兄倒是实在,不过也只有像寒兄这等醉心修行之人,才能有这种强大修为吧。”

黑衣少年长叹,他欣赏此间美景,偶尔目光会在浮屠嵬肩上停驻,眸中有异芒闪烁,却一闪即逝。

“李兄可是认得我肩上的战灵?”浮屠嵬随意开口。

黑衣少年笑容一滞,此子好生敏锐,但想及浮屠嵬不费吹灰之力便重伤黑甲人,便不奇怪了,黑衣少年点头,道:“不认得,只是感觉到有些奇异罢了,想必此兽必有非凡之地吧?”

李振问道,他虽对“未”感到奇异,但更多的却是因浮屠嵬的话感到惊骇,他真的没有想到,此兽会是浮屠嵬的战灵。

这可是战灵啊,与修士同生共死,甚至对于一些人而言,战灵比妻儿更加重要,一个天赋异禀的战灵,将是修士一生绝大的助臂。

且在道途中,战灵身负的法则,可与主人共享,可见,战灵之重。

对于修士而言,一生可以收服的战灵寥寥无几,不过一两只罢了,故而,少有人会去选择收服一些华而不实的凶兽作为战灵。

故而,便是家世如他,身为李氏嫡子,也不敢轻易选择战灵,他不相信眼前的少年不明白战灵二字何解,既然强大如他,年轻一辈绝顶之人,选择此幼兽,那必定此兽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天赋能力。

李振摇了摇头,平复心中骇浪,笑问道:“寒兄此行,可是与那个传闻有关?”

“传闻?”浮屠惊异。

李姓少年顿足,讶然道:“寒兄不知?”

浮屠摇头。

李姓少年不禁扶额,苦笑道:“看来真不知啊,那李某便与寒兄说说,据闻此行玉柳族长将会在来人年轻一辈中选择一人,作为其女夫婿,此消息流传不广,少有人知,但从血神骑的举止来看,这八成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