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药皇!好霸道的名字!”

浮屠嵬深邃如夜幕的眸子凝聚,凝视那道虚弱的身影,祖庭中,七尺青铜地魂体睁开了眼。

“嗯?”

姜药皇眉头一皱,却没有多说什么,转瞬之间,那股意念消失。

“看来我亏了。”

浮屠嵬轻声道,青年的伤势比刚刚看到的还要重,近乎是手无缚鸡之力。

“但交易已成。”姜药皇轻笑一声,道:“道兄倒是不必如此心忧,虽因伤势之故,在下难以厮杀,但炼丹无忧,此境虽绝灵绝法,但亦有老药,可助人化解异种不详……”

听闻此言,浮屠嵬内心一震,万物相生相克,他怎么没有想到,此境虽无灵气,但一些药物的生长,又何须灵气?

且灵药生存,因环境更易,此地无灵药,却有老药。

“看来也许我是赚了。”浮屠嵬笑语。

“不亏,亦不赚。”姜药皇道。

如今浮屠嵬越强,他们越安全,蓦地,姜药皇问道:“不知道兄,可敌上位大罪?”

“不敌。”

“呃——”

“怎么?”

“没事,就是感觉这买卖,我好像亏了。”

言罢,两人相视一眼,皆开怀大笑起来,唯有齐昇,一脸疑惑地看着两人。

……

“道兄这是要去那里?”

“东方,找一个小家伙。”

“有多远?”

“很远。”

“东天境?”

“也许是。”

“那还真远。”

……

“昨日那株老药,有千年药龄,堪比外界万年灵药,道兄倒是赚了。”

“嗯,的确赚了。”

“然而此药虽说非凡,但对道兄却无多大作用,也不知道兄你这几年经历了什么,体内近乎全是异种山力,甚至有的与和你的本源山力交融,这很诡异,是不详。”

“一年前,我破境,直接吐吶虚空山力。”

“……道兄不死,真是命大。”

“确实命大。”

……

“对了,昨日观道兄斩杀凶兽,在下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说吧,我等已相识数月,就没必要太扭扭捏捏了。”

“昨日那头大凶,堪比四品大罪,道兄持剑而斩,在下产生了许些不协调之感。”

“喔?”

浮屠嵬诧异,身下邪麒麟顿足,少年看着这个以药皇为名的青年,神色郑重,这家伙知道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如今此言,绝非无故。

姜药皇骑在一只傀儡兽上,微蹙着眉,他思忖片刻,轻声道:“似乎,道兄不适合用剑。”

一旁的齐昇看着自家兄长,一脸的诡异,跟一个曾登上三百六十层九天锋芒道的人,说他不适合练剑,这也就只有他这位兄长,能够说出来了。

然而当他看到浮屠嵬思索的神色,内心一震,一个不该有的念头浮现心底——不会是真的吧。

浮屠嵬在沉思,想起此生种种经历,一次次的杀伐征战,对抗大敌,他为何选择用剑?

为什么会选择用剑!

浮屠嵬扪心而问,一声声宏大的声音震荡祖庭,地魂体起身,眉心一口三寸小剑浮现,小剑通体青色,有一丝银白绕过。

小剑沉浮,祖庭轰鸣动荡,意识海大浪滔天。

浮屠嵬在问道!

“我为何修剑?”

骑在麒麟身上的少年开口,语气前所未有的郑重。

“二弟,退!”

姜药皇面色一变,身下傀儡兽疾速奔走,在数里之外停下,而后望来。

齐昇没有多问,紧随兄长。

此刻,浮屠嵬所在之地,一道道锋芒展现,纵横交错。

这是他的剑意!

……

“兄长,他在做什么?”